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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方才相反,这次没照着她话做的他,仅只是虔诚地以两手捧起她的脸,小心翼翼地亲吻过她的眉眼,就好像怕她随时会离开他或是碎掉了一样。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这么压抑呢?感觉自己又再次被他唬了一回的她,慢条斯理地扬起两指,使劲地往他的眉心一弹。
“我不是易碎物品。”她是叫他蹂躏她啊,他没事把她供起来拜做什么?
“然后呢?”他微微玻�噶肆窖郏�抗庵痹谒�炷鄣拇缴狭髁�蜃��
她郑重地拍着他的两肩,“想吻我,就好好的吻吧,不要想东想西想那么多。”
有如狂风暴雨式的吻,在下一刻立即卷走伍嫣根本就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抗议,她愕然地瞪大了两眼,在还没反应过来时,杜宽雅已一手掩上她的眼睫,以舌毫不客气地撬开她没防备的唇,登堂入室大肆恣虐。
“你……”是谁说她没女人味的?回家后她要去隔壁砍了那个姓富的混蛋。
“这是本性。”随口解释后,他偏首继续覆上她的唇,两手也开始在她的身后游移着。
伍嫣忙想拉开毫不餍足的大色狼,“太过头了,我是初学者呀!”
“我也是。”他不理会她的抗议,猿臂一探,轻松地将一直往后退的她给拖回怀里。
“哪有这么老练的初学者?你一定私底下有偷练过!”这种高级班的口味也太重了,她要退级回到进阶班重新再来过。
“我天分高。”她以为常常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是种天堂似的感觉吗?今天他就让她也体会一下地狱是什么滋味。
“骗人,唔……”遭他啃咬过的唇还隐隐作痛,下一刻冷不防也遭袭的颈间,令她忍不住缩起了肩头。
似要抚平骤起的风雨般,柔柔吻触,在她整个人都快在他的怀里缩躲成一团时,再次重回她的面上,一下又一下地,像是羽毛般轻触的吻,珍惜地印在她的面颊上,与先前急于想要确定的浓厚的重吻不同,反而有种宝贝似的感觉。
手下留情的杜宽雅,笑意满面地问:“学到教训了吗?”
“我保证以后我不会乱点火了……”她半趴半靠在他的肩上,拚命呼吸着曾被抢劫走的珍贵氧气。
他低声轻笑,抬起她的小脸,不厌其烦地啄吻着她红艳的唇瓣。
咚的一声,某种撞上门板的闷钝声,自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大门边传来,他们俩同时回过头,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难得来找他们一块儿回家,却无故被他们攻击得差点瞎掉的富四海。
默默把一箩筐的抱怨都关牢在腹里后,富四海动作僵硬地转身走出大门,在不小心又撞了门板一下后,他摇摇头,一手抚着撞痛的额际,顺手关上大门,以免没公德心的他们,再继续残害更多倒霉路过的路人甲乙。
“他会不会消化不良?”过了许久后,伍嫣心情甚是愉快地问。
“大概吧。”真想同情他一下。
“我们该向他解释什么吗?”
“相信我,他绝对不会想听你当面向他口头报告的。”杜宽雅站直了身子,温柔地将她拉起,“走吧,我们回家。”
升上高三时的那年初秋,对杜宽雅来说,曾经平静了近两年的生活,终于泛起了一圈让他不能不回首面对过去的涟漪。在医院附设的花园里呆坐了一整个早上后,即使再怎么告诉自己,他得挪动脚步走进身后大楼的病房里,杜宽雅仍是不知,究竟还需要再花多大的力气,他才有法子设法移动他那双似灌了铅的脚。
看着花园里来探病的病患亲属们,带着好动且在病房里待不下的孩子们在初秋的阳光下玩耍,他试着把他们的对话都聆听进耳里,再试着回想着伍嫣、富四海他们又是如何与家人相处的,不知不觉中,无奈的笑意已挂在他的脸上,因为他还是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所谓正常的亲情。
在他最早的记忆里,所谓的家人,是一道总是背对着他的白色背影,与另一道也总是背对着他离去的黑色身影。
那种与窗外芝加哥冬季惯有的大雪不同,而是因时光而褪尽斑斓中的苍白,是属于他的母亲的,既冰冷且寂寞。而另一道总是站立在众多穿黑色西装的人群中,高大且冷漠得近乎残忍的身影,则是属于他父亲的。
而这两道身影,就是他以往仅有的家人。
第4章(2)
白日里,他的母亲常会坐在那个可以眺望外头公寓车道的窗口,将那一双水似的眼眸投注于往来的车辆中,期望着她熟悉的那部黑头车会停在家门前。而总在相隔好几个月,甚至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