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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逃离,你们有三分钟的时间逃离——!”
周晖在不远处听得额角抽搐,一时竟分不出是于副更欠揍,还是二组长更讨打。
然而吴北的威胁还是管用的。二组长身为一个伤春悲秋、心黑手狠、杀人毁尸灭迹前还要感叹两句“风儿为什么这样大”的灵魂艺术家,常年在东北境内搞黑帮活动,中日边界赫赫有名。如果举不太血腥的例子,据说日本一半的盗版光碟都要走他的流通线路;血腥点的例证就更多了,什么跨省联合福建人上门追砍山口组啦;当着日本某参议员的面深情抚摸樱花树说“我想让这里的樱花来年开得更红艳”啦……
国安六个组长中,吴北在日本的知名度一骑绝尘,吊打周晖都绰绰有余。
二组组员们也没闲着,洗剪吹小哥带人摞起袖子,把密宗门弟子的尸体拣出来,绑成一排,如人肉盾牌一样顶在前面。警方从直升机上往下一看,满地是身着狩衣的阴阳师尸体,顿时毛骨悚然。
这种阴阳道之间杀来杀去的纷争,当地警视厅知道自己做不了主,要是武力羁押的话谁知道这帮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警方只能暂时退避,丢下几句“我们将汇报上级警视厅,由被害者的门派进行交涉”,然后直升机掉头,飞快地下了山。
吴北摔了单人火箭炮,一屁股坐到地上,深情凝视着远去的直升机:“妈的,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周晖咳了一声,继续转过头骂于副:
“就你能,就你会装逼,不是想当正常人吗?正常人早被那密宗掌门搞死了好吗?老牛吃嫩草枯树开新花,看你那怂样儿,年薪没有两百万还敢学人谈恋爱。中国三千万剩男就是三千万个你,这年头搬砖的工资都比你高,再给老子逞能下去,总有一天作死你自己……”
于靖忠一边点头称是一边低头摸烟,烟盒浸透了血,甚至连滤嘴上都染了血迹。
不远处颜兰玉想帮忙劝解,挣扎着要下车,身后却响起一个声音:“你怎么样?”
颜兰玉回头只见是楚河,正从另一端上了吉普后座。
他迟疑了下,坐回去笑道:“谢谢您,明王殿下。如果不是您的话……”
楚河打断他:“这种话不用说了。”
他探身拨开颜兰玉的头发,看见他头顶上那道可怕的撞伤已经结了痂——那是之前被凤凰血稀释过的水洗过的缘故。除此之外,他身上到处是撞伤、擦伤,非常严重的是一只手被烧得皮肉黏连,另外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这两处都只被周晖做了初步应急处理。
楚河维持这个探身的姿势,一动不动盯着他。
两人在昏暗的车厢里近距离对视,颜兰玉清晰地从楚河眼底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不由微微向后一仰:“这……明王殿下……”
“别动。”
“……”
颜兰玉满心问号,半晌只见楚河眨了眨眼,睫毛微湿。
足足过了三十秒,楚河又眨眨眼,这次眼眶已经风干了。
颜兰玉嘴角微微抽搐:“殿、殿下……”
“没办法,”楚河无奈放开他,扑通坐到车座上:“我就是哭不出来。”
颜兰玉:“………………”
楚河非常遗憾,只得再次咬破无名指,取一滴心头血,滴在颜兰玉的水杯里让他喝。
那水刷然沸腾,立刻散发出浓厚的铁锈味,颜兰玉只得捏着鼻子小口小口的咽下去。很快,随着液体进入胃部,他快要麻木的剧痛的肋骨和手臂都渐渐轻松起来,内脏仿佛被暖流熨烫过一样妥帖,不由自主长长出了口气。
半杯水喝完,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烧焦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结痂。
虽然手臂伤痕累累的模样非常丑陋,但比起之前血流不止的样子已经好太多了。
“真……真神奇……”
楚河说:“对全无法力的人起效比较快,因为没有自身抗体的干扰。”
这句话尾音刚落,车厢骤然陷入了静寂。
颜兰玉长长的眼睫低垂,定定地盯着水杯。
袅袅白雾中他的身影清瘦而疲惫,眼神朦胧不清,仿佛连俊秀的脸颊线条都融进了昏暗里。
“我试图保住你的五芒星,但从地狱回来的时候它就熄灭了。但我想它应该保护了你的魂魄,不然像你这么衰弱的灵魂进入地狱时,有很大的可能性会直接魂飞魄散。”
楚河伸手从裤袋里摸出一条红绳,递给颜兰玉:“不过镜心还在,我不知道还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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