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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贺谷中的凶焰继续肆虐着狂笑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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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指鹿为马(一)
伊贺谷最深处有一棵樱花树。
这棵樱花树究竟是什么时候被种下的,又是被什么人种下的早已经无从考证。
伊贺谷中的人只知道,自打伊贺谷成立的那一天,这棵樱花树便已经开满了樱花,所以起码这棵树的树龄也要比伊贺谷大上一些年份。
而伊贺谷在扶桑国已经传承了一百又三十七年,也就是说这株樱花树起码也有近一百四十岁了。
对于人类来说,一百四十年光阴已经是一个很漫长的时光了,无论你是王侯将相一方霸主,还是九州巨富天地豪侠,也没有谁能够活过一百四十岁。
即便是那经天纬地吞吐天地的一代真龙始皇帝,穷天下之力费劲了心思也不过活了几十个寒暑罢了。
这一百四十年中,伊贺谷先后换了十三任首领,忍者是活在阴暗中的幽魂,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死士,即便是贵为一个忍村的首领,也逃不出这个魔咒的束缚。
这棵伊贺谷中心的樱花树,可以说是见证了伊贺谷的兴衰荣辱,当年在樱花树下盟誓的忍者们,早已经没入轮回,甚至他们的后代也都不在人世。
而对于这棵樱花树来说,区区一百四十年不过是睡一个大觉的功夫,虽然它身上的樱花开了一百四十次,谢了一百四十次,但是它依旧很年轻。
比起许多活了上千年的前辈,这株樱花树不过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罢了。
也许樱花树再活个几百年它也能成为别的树眼中的前辈,他也能够如那些千年老树一般,惯看人世间的兴衰起落无喜无悲。
可是它不能,它毕竟是个孩子,它的心还没有像一个个活了数百上千年的前辈那样坚硬的犹如顽石。
所以当烈烈火光从伊贺谷忍村冲霄而起,当嫣红的血液汇成小溪流到它面前时,它慌了仿佛是一个受伤的孩子一般,拼命地摇动着枝干,好想要从眼前的噩梦中醒过来一般。
人们做了噩梦往往会惊醒,但是有时惊醒之后却发现现实其实比梦境更加残酷。
樱花树恸哭着挣扎着,它看到了一个曾为它浇水的少年,被人斩成了碎肉。
它目睹了,曾经在它身下收集樱花的少女,被人撕扯着拖到树下,剥光了全身的衣服少女的目光充满了恨意和怨毒,再没有了当年的纯善和温柔,让人看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然而樱花树它只是一棵树,它什么都做不到,不!也许还有一件事情是它能够做到的
现在的扶桑正是初春三月,樱花刚刚舒展开放的时候,然而伊贺谷中的樱花却在这一夜开始飘零。
在当空红月的映照下,每一片樱花都仿佛一滴触目惊心的鲜血。
终于有一滴鲜血顺着和煦的春风飘啊飘飘啊飘飘出了伊贺谷,逃离了那人间炼狱。
它飞过了草地,它飞过了树林,眼看着它就要飞过面前的山丘,到了那时樱花有了山丘的遮挡和庇护,无论是谷中的火光还是腥气,想来都会被山丘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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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花越飞越高越飞越快,它实在是对身后的惨状不忍多看一眼,只想着早日逃离。
但是终于它还是没能飞过面前的小山丘,就在它快要越过丘顶的瞬间,一只突然深处的大手结束了它这场逃亡的旅程。
这是一只非常粗糙厚实的手掌,如果细细看去还能看到手上交错的陈旧疤痕,手心处生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这种老茧在虎口上聚集成了一层硬壳。
这样的手绝不是扶桑寻常百姓的手,寻常百姓的身上绝没有这么多伤痕,也绝不是达官贵人的手,这些人身娇肉贵那身上的皮肉不说软的滴出水来,也绝不会如此粗糙。
这样的一只手只能是习武之人的手,而在扶桑国习武的人,若不能成为武士那便只有去做忍者。
可是忍者所执行的任务,要求他们必须有灵活敏感的双手,所以这只手也绝不是忍者的手,那么答案便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一个武士的手,并且从那虎口上的硬皮来看,这个人必定是一个使用兵器的好手。
这只大手将小樱花从风中拈下,粗糙的指纹让小樱花浑身好像碎开一般。
然而更让小樱花意想不到的是,那只手捏着自己竟然慢慢抬了起来,缓缓地放到了充满恶臭的洞口。
洞口中黑乎乎的,上下各生着一排黄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