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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太难有美丽的开始。
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这天我在这里抱住了盛可以,甚至勇敢地把唇去止住她的哭声,会不会有段特别的校园爱情,打破小道所蕴含的宿命。
我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她说:“我借的!”
我再问:“找谁借的?”
她说:“一个男孩子,你不认识。”
我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你该不会你不能做傻事!”
她便不再说话,微微仰起头,嘴里小声地说着什么,像在自言自语,我什么也没听见。不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而是真的什么都没听见。一段沉默之后,她像想起了什么,很意外地拉住我的手,几乎是把我扯着跑,沿着小道往回跑。
“蔡小菜,我带你去看你哥。”
我很害怕,我以为她疯了。我哥死了,她却要带我去见他?跑到网吧门口,两个人都已气喘如牛。因为跑得太快,盛可以脸上的泪水已被风干,淡淡地留着些眼痕。她要了台机子,让我坐在她旁边。她开了自己的QQ,然后在好友栏里,用鼠标一直往下拖,快拖到最后,再转头看着我。
“这就是你哥,他一直在,他会一直在的。我不能删了他,虽然他再也不会亮起,虽然每次要见他,我都要拼命地拉很久。”
蔡小财的网名是“我是一头猪”,头相也是一头猪,灰灰了,没有什么光亮的颜色。像他安静地躺在楼顶时,我看见的那张脸,一张被剔除了所有表情的脸,冷冷的,冷到叫人止不住眼泪。盛可以点开我哥的QQ,在个人资料上,依然是那句话:小心走路,抬头做人。后面还跟着一句:其实做头猪可能会快乐些,但一定要有人性!
“我原本可以见到你哥的,那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他就老求我,说要跟我见一面,说他准备到西藏去玩一趟,如果感觉好,就不回来了,离开之前想见我一面,想看看我这个受他帮助的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我一直拖着,我害怕这种见面。后来他就告诉我他在哪个大学,还说了寝室号,叫我开学后可以去找他,晚了他可能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原来是打算离开了,我真的不知道的,蔡小菜。”
从网吧出来,我要送盛可以回寝室,她不肯。于是我们就在操场转角处道别。我把那1500块钱和那张存折卡偷塞进她书包里,然后对她说,把钱还给别人吧。她也没发觉我已经把钱和卡塞给她,摇了摇头。
“蔡小菜,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知道吗?”
这话说得我云里雾里。是不是在暗示什么?那场由高老头和信海欣一手操办的阴谋,算是我和盛可以的爱情吗?如果算是,她现在的话,应该就是在说结束了。虽然心底也略略地泛着感伤,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我所害怕的是,她会不会为了弄这笔钱,以地摊价把自己卖给了别的男人?我的联想一如既往地丰富,而且常常喜欢往坏处想。
这个学期去实习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庐山真面目。见到了那个叫郑敬南的男人。他在校门口等盛可以,然后用一辆很漂亮的小车带走了盛可以。
那是我惟一认识的一款车,本田雅阁。我喜欢这款车已经很久了,曾经还在蔡小财面前吹过牛,说总有一天我会开上这款车,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回老家,再把家里喂的猪拉到县城去卖个好价钱,蔡小财跟猪坐一排,负责捂猪嘴巴,免得猪叫得太厉害引起城管注意。我吹牛皮一般都会忽略逻辑。比如我就不会去想,当我能牛气地开本田雅阁时,家里哪还用得着喂猪
信海欣和盛可(1 )
第十二章听说信海欣和盛可以打架了,起初我并不信。无比激烈的泼妇骂街我见过,女人之间抓猴似的打架跟相互毁容似的场面我也见过,可是非常遗憾,在大学里我还真没见过女生搞对攻,更何况她们两个还是同班同学,平日里也亲如姐妹。特别是在我哥死了之后,在对待我的问题上,她们甚至都有全世界妇女联合起来的良好表现。
关于打架,信海欣有过前科,但那是跟男生。在力量上,她向来自负,不把同性放在眼里,但对异性就不那么客气了。有次班里组织到学校后面那条河边搞烧烤,我亲眼看见她把一个反复取笑她最后让她恼羞成怒的男生掐得半死。类似动粗事件好像还有很多。后来我想了想,她斗男不斗女,或许是深谙男生软肋,好男不跟女斗嘛。所以她每次跟男生打架都赢,从未失手过。跟盛可以打架,却落了下风,而且一落就落进了医院。
高老头慌慌张张跑回寝室,告诉我信海欣被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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