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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的是时间等她长大。”
“王爷,那孩子丝毫不像舜华,就算长大也绝不抵舜华的半点姿色!”苏逢吉不住地劝说着。
刘知远却“噌”的一声收起了卷轴,瞪着充血的眼眸发狠地说:“我既然得不到舜华,就必须得到她的女儿!”
苏逢吉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知道但凡是刘知远决定的事,便无人能改变,苏逢吉除了痴痴地望着桌上的卷轴,他恐怕再无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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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逢吉尚记得就在一年前,“舜华,你等我,以后我定会给你一个名分!”
“嗯,我等!”舜华的眼眸弯成一条细长的弧线,乌玉般的眸子暗藏其中,犹如芦苇荡里的点点萤火,虽不刺眼却闪烁摇曳人心。
苏逢吉将手伸进她绸缎般的长发间,根根细发滑过他的指尖,暗香萦绕,着实醉人千百度,“舜华,这些年实在苦了你。”
舜华扬起娇媚的脸庞,“舜华既选了你就不怕苦,倒是尤裳,至今也不知谁是她父亲,只怕以后……”
苏逢吉粗粝的双手恰好将舜华小巧的脸庞盈握于掌心,“我知道委屈了你和女儿,可再等等,等到时机成熟。”
这一等便是阴阳相隔,他有家有妻有子,她却背负所有,落的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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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训哥哥,等等我。”印尤裳从后面跑过来握住刘承训的手。
刘承训的心咯噔一下,本欲抽手,她却毫无忌惮地眉开眼笑,一片花瓣粘在她的发丝间,浅黄色的花粉星星点点地抹在她的外衣上,如宝石粉一般鲜焕。
“崇善寺?”印尤裳好奇地张望着。
崇善寺内的香客络绎不绝,鼎内的烈焰焚烧得烟熏弥漫,巨大的金像壮丽慑人,刘承训同印尤裳围着寺庙闲逛,崇善寺外有一棵极大的老银杏树,扇形的树叶翠绿中透着微黄,粗壮的枝桠横斜,银杏树枝上挂满条条红带子,明亮的红丝带同满树绿叶搅在一起,迎风舞动缠绕飘荡,甚是鲜艳。
“小姑娘,买根红丝带吧?”一旁老者的手臂上搭着成段的丝带,“这是作何用的?”印尤裳转动一对明眸,凝视着老者递来的红绸,“拿丝带系在这老银杏树上,许个愿就能实现。”
“什么愿都可以吗?”印尤裳低声问道。
老者咧嘴笑了起来,“当然了,只要心诚都能实现!”
刘承训向来不信这些玩意,拽着印尤裳准备离开,她却眨动着修长的双睫,渴望地盯着老者臂弯里的红带子,刘承训上下搜索衣衫,半晌找不出银子。那老者倒是眼尖,紧盯着刘承训挂于宝蓝织锦间白玉扣带下的玉佩不放,“要不,小公子就先拿这玩意来抵押,等取了钱再换回来,反正我是常年在此卖红带……”
刘承训未听他说完,便取下玉佩,一颗小巧的珠子恰好从他腰际的白玉扣带间落下,“咦,这不是我的耳坠吗?”印尤裳慌捡起落下的耳坠,顺手别在空缺的耳垂上。
“原来是在承训哥哥的手里,我还当是丢了呢。”
刘承训望着小巧的碧玉耳坠物归原主,倒有些不舍地张了张嘴,终还是合上了。
老者一拿到玉佩慌趁机溜走,急促地竟丢下一堆红丝带也不要了。印尤裳的个子较矮,她还够不到树枝,倒是刘承训左足轻轻一蹬,右手抓住一根较低的树枝,借力弹起,轻易攀上了最高的枝头,这根枝桠位于树顶,位置太高以至没有丝带悬于此处,刘承训将红带牢牢地捆在上面,打了个死结方轻跳下来,“许愿吧。”
印尤裳仰望着树顶紧裹在枝桠上的红带不禁嗤笑,旁人皆是将丝带挂于枝上随风飘荡,刘承训倒将它全缠于树顶,唯恐会被刮走。
印尤裳双手合十,唇畔勾起一丝浅笑,“我希望能和娘,承训哥哥永远在一起。”
她的声音很小,刘承训却听得异常清楚。
她居然将他同自己最亲的人列于一起。
连生母都不曾宠爱过他,她居然将他看得如此重要!
银杏叶同红丝带在她身前舞动,她虔诚地合上眼,密密长长的睫毛如一只小手遮在眼睑前,一阵风吹来,满树红绿交织妖娆地摇曳着,几缕青丝从她的髻上滑下,发间的木槿花瓣也飘落在她的衣衫上。
刘承训忽然觉得她很美,不是漂亮,就是美,与同龄女孩不一样的美,犹如一幅泼墨的山水画,这一瞬的她,简直美得俯仰百变,难画难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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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平王府,刘知远将印尤裳叫了过来。
“你可愿留在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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