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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到苦恼处,侧过了头,不愿给两个小孩子看穿自己心思,突然间枝叶骚乱之声大作,司倚真一跃而起,一棒便向他身侧点来,同时十来片落叶迎面飞到。
常居疑吃了一惊,慌忙闪过,他轻功绝佳,这一闪避,飘身就出了七八步,两条银色长辫荡了起来。一丛树叶啪啪数声,落在自己原先站立的地面。他一定神,看清司倚真双手持着一根带枝叶的粗大树枝,端身跨步,大眼穿过雾气,盯住了自己,显是要寻找可趁之机。方才那一丛迎面打来的落叶,竟是她臂上使力所激出,虽然仅能抖落少许树叶,又后继无力,然这样年龄的小姑娘穴道初解便有此功力,已委实难能。
常居疑面子上颇挂不住,惊怒交集,骂道:「你冒犯前辈、恃艺逞凶么?竟趁我不备――」司倚真脸上微见赧然,道:「对不住啦。康大哥流血多一刻便危险一分,我不能看着他出事。」
原来常居疑补点的几处穴道,经过一阵说话,毕竟血脉又已松开。同时,司倚真虽不懂得冲解被封穴道,但回空诀内力来回激荡,通解得更快。她觉察出来,因此故意东拉西扯,说甚么条款交换。常居疑对她已颇有亲厚之意,只是不肯承认,加之说得高兴,没再想到要补点她穴道,特别是腿上穴道以石子所撞,他内力不足,穴道更是早就解开。
司倚真一言既毕,不再跟常居疑客气,那混合了岳阳派棍法与画水剑术的棒法使了出来,刷刷两声,分向常居疑的两肩递了一棒。常居疑虽觉她不会伤害自己,但也避得手忙脚乱,树叶在眼前晃来晃去,令他怒气更增。眼见司倚真手上树枝又是一棒横击,忽然依稀辨出了自己所熟悉、却未曾好好习练的画水剑之剑意,一凛喝道:「你这是甚么打法?」举起水囊,朝司倚真面门劈打过去,反手折下一根树枝,姿态如持剑。
康浩陵与司倚真同时心想:「他果然练过剑。却不知是不是天留门的武学?」
司倚真偏头避开,树枝顺势回掠,同时暗蓄翻身跃起之势,下一招当是翻身之后再度挥棒横击。常居疑足尖一点,树枝在自己脚下擦过,他一腿正要在空中踢出,阻止司倚真跃起,司倚真却并不动,小小的身子?时间定在当地,树枝在地下一顿,借力弹了起来,像把大扇子一样朝上撩去,竟在常居疑腿上击了一记,同时落叶飘飞,两片拂到了他脸上。
常居疑大怒,倒翻一个筋斗退开,没料到她变招如此机敏,康浩陵却是见识过的,躺在地下叫道:「好!」
司倚真微微一笑,乘胜追击,这粗大树枝在她手里轻巧无比,连拨带打,势头看似迅猛,其实都是仗了兵刃沉重的便宜,枝叶沙沙扰动,更增威势。康浩陵认得她手法,知道她擅以巧劲控御长大兵器,小小的手腕左一扭,右一摆,只须顺着兵刃砸打之势摆弄,而常居疑又不得不以兵刃招架,恰恰给了司倚真许多借力之机,那攻势便源源不绝,如影随形。
常居疑自然一早看出了此点,心中更怒:「这小姑娘全是取巧的打法,算甚么玩意儿?」但偏偏就无法奈她何,给逼得左支右绌。他怒气一增,歹意陡起,右手一招当面急刺,给司倚真竖起树枝挡开,他借力后纵,左手在衣袋中一摸,已拈了毒针在手。
康浩陵看得清楚,叫道:「当心毒针。」司倚真挡了常居疑那一刺,树枝仍然桩在身前,站定不动,心中犹疑:「我要打倒他并非难事,可是这人心高气傲,被我打倒,说不定要骗我,给我毒药去救人,那样反而害了康大哥,这怎生是好?」
天色渐暗,常居疑手中毒针紫光微闪,狞笑道:「你不识相,休怪我对你一个小辈无情。我离开中土已久,也不跟你讲长不能欺幼那一套。我这三枚针儿淬的可不是『冰浸沙』,名目美得很,叫做『烟岚霭』。」司倚真嘴上不服输,柔细的双眉轩起,反讥道:「你老人家取的毒药名儿,岂能少了意境?」
常居疑哈哈一笑,道:「那便让你领略领略。」说着身子一晃,右手「兵刃」护身,直扑过来,左手已然扬起。康浩陵忍不住又叫:「当心!」
司倚真心念电闪:「若这真是毒针,常先生也不会当真伤我!」眼见常居疑兵刃已搭到了自己手中树枝之顶,左手蓄势。自己若拨过树枝,收来毒针,以「回空诀」反激出去,常居疑便要自食其果,她心中又陡然省起:「若他毒针当真出手,我岂非又上一当?当此关头,宁以小人之心度人!」再不及多想,树枝已经拨转,啪地一声打在常居疑左手手腕,危急之时潜能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