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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董先心细的很嘛,统计数字的本事真是值得夸赞。陆甲,你得多向人家学学。同僚间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嘛。”
“公子说的是,标下受教。”
“陆大哥谦虚了,我董某也得向公子和陆大哥多多学习领兵之道。”
“不过,”子婴话锋一转,嘿嘿笑道:“你陆大哥有一样学不来,哈哈。”
“哦?请公子示下。”陆甲颇为不解。
“人家董先这张小俏脸,你这黑脸汉子咋学都学不来。哈哈哈哈”
陆甲听完,也不由得哈哈大笑。坐在三人近旁休息的士兵也不禁哄笑。只剩下红着脸的董先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董先,拿你开个玩笑,鼓舞一下士气,别见怪啊。”
“属下能得公子称赞,不胜惶恐。”董先红着脸低着头,再施一礼。
“嗯。跟着本公子办事,该认真的时候要认真。不是正式的场合,该笑就笑,该闹就闹。成天死气沉沉,那不是本公子的作风。”
子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这一年多来精心训练玄甲军,要的就是把你们炼成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敌人最致命的打击。你们平时多流汗,战时就能少流血。经过这一场缠斗,你们可以看得出来,我们玄甲军和菜鸟的战斗力有很大的不同。”
子婴顿了一顿,拿眼睛扫了一眼眼前的陆董二人,道:“我们18人斩获45人,无一人阵亡。而菜鸟45人,只斩获21人,阵亡却接近三成。你们平时训练时受的伤吃的苦都是值得的啊。”
“公子说的是,属下铭记于心。”陆董二人欠身施礼。
子婴摸了摸下巴道:“但是,我们玄甲军也不能自傲。我们这次面对的是一群拿着木棒竹竿,未经训练的农夫。拿到这样好看的战果,本不是稀罕事。但今后会面对朝廷的正规部队,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军,甚至北方匈奴的精锐骑射兵。所以对玄甲军的高强度训练,一刻都不能放松。”
陆甲点头称是,董先却面露狐疑之色,道:“公子,这一帮草寇,真能成得了大事么?”
子婴摇了摇头,道:“现在天下的大势,就像一捆干柴,而这批人就是点燃这干柴的星火。我大秦以法立国。严刑峻法没有错,但主政者为政过苛却不知用怀柔手段调剂,造成天下民怨四起。我祖始皇帝博浪沙遇刺就是例证。”
“而胡亥篡我父皇位后,为政更是昏庸。他谮称二世,却只知吃喝享乐玩女人。他将朝政托付奸人赵高之手,更传出“指鹿为马”的闹剧。天下间人心思叛,局势已经危如累卵。”
“至于这批去逾期到不了的渔阳守边农夫,根据大秦律例会被处死,留在这里算是等死,横竖都是个死……换作你我也会豁出命去拼一条活路。这帮亡命之徒在大泽乡点燃了这捆干柴,一些心有异志的豪杰,原来六国的贵族定会乘势而起,一场试图颠覆我大秦的燎原大火即将出现。”
听完子婴的分析,陆董二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董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怪不得公子从匈奴归来,令两位蒙将军攻略草原策应冒顿之后,不待休整就冒雨兼程,马不停蹄地率领我等赶赴大泽乡。为的就是扑灭这场大火的起火点啊。”
“但最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要是路上能多一个晴天,我们就能提前赶到,在陈吴二人起事前将其格毙。”
陆甲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忖:公子天资过人,神机妙算。但也不能在千里之外知晓大泽乡会有一场叛乱啊,莫非……
子婴见陆甲神色有异,问道:“陆甲,你可有不同见解?”
陆甲道:“标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陆甲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公子神机妙算,标下愚钝,但不知公子是如何知晓大泽乡会有异变?”
子婴心中暗想: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是经历后世的人吧?他摆了摆手,道:“日后你们早晚会知晓。现在谈论这个已经没有意义。大火已经烧起来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别让自己被火烧到。静观局势变化,找准时机灭火。陈吴二匪的脑袋必定是我们的。”
“那么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要回河套,和两位蒙将军汇合,再图进取?”陆甲进言。
“河套是要回,但我们要在回去的路上去一趟洛阳,找一个人。”
“什么人能让公子如此挂念?”董先颇为不解。
子婴顿了顿,说出一个人的名字:“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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