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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个高个吧。
江口用足尖去探量了一下。首先接触到的是黝黑姑娘那皮肤又黑又硬的脚
心,而且那是一只汗脚。老人赶紧把脚收了回来,然而这只汗脚却反而成了
一种诱惑。江口老人蓦地产生一闪念:据说福良老人因心绞痛发作而死,陪
他的会不会是这个黝黑的姑娘呢?缘此今夜才让两个姑娘来作陪的吧?
但是,那也不可能。这家的那个女人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福良老人临
终挣扎,把陪他的姑娘从脖子到胸部抓得搔痕累累,所以就让那姑娘休息到
搔痕完全消失。江口老人又再次用脚尖去触摩姑娘那皮肤厚实的脚心,并渐
次往上探摩她那黝黑的肌体。
江口老人仿佛感到有股“传给我生的魔力吧”这种战栗,流遍全身。
姑娘把盖着的棉被——不,是把棉被下的电毛毯子蹬开。把一只脚伸了出来,
叉开。老人一面想把姑娘的身躯推到隆冬时节的铺席上,一面凝望着姑娘的
胸部和腹部。老人把耳朵压在姑娘的心脏上听那鼓动声。本以为声音又大又
响,却不料声音竟轻得可爱。而且听起来心率有点乱嘛,不是吗?也许这是
老人那奇异的耳朵在作怪吧。
“会感冒的。”江口把棉被盖到姑娘身上,并且把姑娘那边的电毛毯子的
开关关掉。江口似乎又觉得女人生命的魔力也算不了什么。勒住姑娘的脖子
她会怎样呢?那是很脆弱的。
这种勾当就是老人干起来也是轻而易举的。江口用手绢揩拭刚才贴在
姑娘胸脯上的那耳边的脸颊。姑娘肌肤的油脂沾在那上面似的。姑娘心脏的
鼓动声还萦绕在他耳朵的深处。老人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部位上。也许是因
为自我抚触,觉得心脏的鼓动声均匀有力。
江口老人背向黑姑娘,转身朝向那个温柔的姑娘。她那长得恰倒好处
的美丽鼻子,幽雅地映现在他的老眼里。躺着的脖子又细又长,美丽动人,
他情不自禁地想伸出胳膊把它楼过来。随着脖颈柔韧地扭动,漾出了甜美的
芳香。这芳香与老人身后黑姑娘散发出来的野性浓烈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老人紧贴住肌肤白皙的姑娘。姑娘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是没有要
醒过来的样子。江口一动不动地待了一会儿。
“她会原谅我吧。作为我一生中的最后一个女人。。”老人身后的黑姑
娘似乎在摇动他。老人伸过手去探摸。那里也与姑娘的乳房一样。
“冷静下来吧。听着冬天的海浪而冷静下来吧。”江口老人努力控制着自
己的心潮。
老人寻思:“姑娘像被麻醉了似的熟睡了。人家让她喝了毒物或烈性
药。”这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不是为了金钱吗?”
老人想到这里就踌躇起来。即使他知道姑娘一个个都不一样,但是如
果敢于侵犯她,给她的一生带来凄惨的悲哀、无法治愈的创伤,那么这个姑
娘一定会变吧。六十七岁的江口如果认为任何女人的身体都一样,也未尝不
可。而且这个姑娘很顺从,既无抗拒也无反映。与死尸不同的,只是她有热
血和呼吸而已。不,到了明天,活生生的姑娘就会清醒过来,她与尸体有这
么大的差别吗?但是姑娘没有爱,没有羞耻,也没有战栗。醒后只留下怨恨
和后悔。是哪个男子夺走了她的纯洁?她自己也不知道。充其量只知道是一
个老人而已。姑娘恐怕连这点也不会告诉这家的那个女人吧。姑娘即使知道
这个老人之家的禁戒遭到破坏了,她肯定也会隐瞒下去的。除了姑娘之外,
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事情就了结了。温柔姑娘的肌体把江口吸引住了。她自
己这半边的电毛毯的开关因为已被关掉了,大概因此而冷了的缘故吧,黑姑
娘的裸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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