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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洁,谁啊?”三个人说话的功夫,范洁的丈夫从屋里探出头来问。
范洁回头冲他摆摆手:“没事儿,公安局的,来问我家里有没有我哥写的东西,我告诉人家没有了,你赶紧去给给我妈喂饭吧,要不一会儿她又不吃了。”
“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么,都已经喂完了,一小碗儿,都吃了。”范洁的丈夫摆摆手,忽然好想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迟疑了一下,语气不太确定的问范洁,“你哥之前有一次跟咱爸咱妈借钱的时候,不是写过一张欠条么?还在不在?”
范洁一愣,想了想,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对门口的贺宁和汤力说:“哎呀,我这一天天忙的,脑袋跟浆糊一样,还是我老公记性好!我哥之前跟我爸妈借钱,挺长时间以前的事儿了,我爸我妈那一次把钱借他了,但是怕他在外面乱来,就让他写欠条,说有借有还,要不然以后就再也不借他一分钱,当时我哥为了我爸妈能借钱给他,挺痛快的就给写了,后来那笔钱根本就没还过,所以欠条我爸妈也一直没给他,我给你们找找啊,不过时间有点儿久,不确定能不能找到。”
“没关系,尽量找吧,如果能找到,那可就太好了!”贺宁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原本以为没有希望的事情,现在又出现了一丝转机,对她来说是好消息。
范洁把他们两个人留在门口,自己进屋去帮他们找范志写的借条,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了开关抽屉的声音,还有柜门碰撞发出的砰砰声,虽然房间门是关闭着的,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光是听声音也能猜出来,里面正在翻箱倒柜,热火朝天的在找那一张年头久远,并且不知道收在哪里的借条。
过了好半天,范洁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白纸,来到门口,递到汤力的手里:“找到了,幸亏被我妈随手给压箱底了,所以之前我收拾扔东西的时候没看到,就留下了,要不然我们家还真是什么也找不到。”
汤力接过来,道了一声谢,贺宁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主动表示案子有了具体进展会及时通知家属,而范洁作为范志的亲人,却并没有催促他们抓紧时间破案的意思,于是三个人就在这种有些略显怪异的氛围里道了别。
这一趟的收获不算小,可是却并没有让人感到豁然开朗,有了新收获之后,贺宁反而感到更加困惑了,在回公安局的路上,她一直皱着眉头思索着,却始终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是混沌的一片,有些不得要领,毫无头绪。
“你说,咱们去的那个假如是范志生前长住的地方,那么案发现场又是什么呢?假如说他不住在那里,为什么卢正平认为那里是范志的住处,他还可以好多次带着卢正平和其他人到案发现场打牌?如果说他当初的确是住在案发现场,又为什么不把自己的随身物品从郊外那套房子里都收拾起来带走呢?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在外面惹过的麻烦特别多,所以来了个‘狡兔三窑’?免得被人抓到了他的行踪,把他堵在老窝里没有办法脱身?”
汤力想了想,摇了摇头:“狡兔三窑需要花钱,我觉得很可能是鸠占鹊巢。”(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破绽
“鸠占鹊巢?这话怎么讲?”贺宁有些好奇的问。
“范庆说的对,如果范志有钱租房,就不用找他借房子了。你想一想咱们掌握到的范志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汤力说完递给贺宁一个“你自己想”的眼神。
好吧,点到为止倒也符合汤力的个性,能一口气说这么长的一句话,都已经是托了话题与案件有关的福,贺宁没打算浪费口舌去刨根问底,自己顺着汤力启发的思路去考虑起来,很快就大概有了一个概念。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范志在遇害之前的一段时间,就已经没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了,被王经理的代驾公司开除之后就一直都没有稳定的工作过,甚至为了骗取信任获取收入,还一直在冒充王经理那个公司的代驾员,当时范志的处境也是可以想见的,在这种情况下,放着免费可以住的房子不住,再跑出去另外花钱租一套,这似乎有些不大合理。其次,汤力特意提到了他们眼下所掌握的关于范志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贺宁很快就联想到了他利用他人的弱点去敲诈勒索的事实,范志做这种事做的实在是太多了,从吃吃喝喝,到穿的用的,几乎没有他不好意思张嘴向别人提要求的时候,再结合刚刚汤力的那一句“鸠占鹊巢”,贺宁顿时就有了领悟,一个向别人勒索钱财索要物品的人,要求被自己抓住了把柄的人给自己提供场所供他带朋友过去热闹,这种事范志又怎么会做不出来!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