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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他哪敢这么说?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要是说出去,只怕自己五马分尸都是奢望。
“属下没有这么说。”他吓得连忙解释,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那小孩子蹒跚着爬起来,往唐念身上爬,那小身子十分柔软,细腻的肌肤,柔软而肉肉的小手,不知为何,在触碰那小手那一刹那,唐念的掌心不自觉地收紧,原本想要将他拿开,却还是忍不住将他提了起来,放在腿上。
他冰冷的目光随着那清脆的瞳孔渐渐柔和,那孩子还在使劲往上爬,似乎要爬上他的肩膀才肯罢休,还咿呀学语,声音十分悦耳动人,令人的心随之渐渐变软。
“别高兴得太早,你父王若不来救你,你和他们一样,只有死路一条。”唐念淡淡道,明明是一句威胁的话语,他却说得很像吓唬人而已。
而阿仇的小船早已经急速离开上岸,他只想快一点找到风铃花,早一点结束南宫芸的病痛,他从来都不会为自己考虑。
却在北上的路上被南宫芸拦截,她只是静静站在大路边上,在槐树下乘凉,绿色的叶子衬托出她的柔美和出尘,几个干农活的村民走过,还以为见到仙女下凡,纷纷跪拜了片刻,被她身边的隐卫撵走,四周都是美丽的百里鸟,看模样是因为它们,她找到了他。
她翻身上马,望着他,阿仇微微一愣,策马缓缓到她身边,他不知她为何要这里。
南宫芸只是浅浅一笑,“走吧,想起哪儿?”
阿仇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回过神来,愧树下,她这一笑很美,似这炎热的夏季中一抹清凉,缓缓注入他心底。
南宫芸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怎么不说话?”
阿仇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满是尴尬,脸颊似乎还有些红,对着这样一个大男人而言,脸红的确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却显得又一分可爱。
南宫芸唇角的笑意更深,她话不多,只是策马和他并行,“你不回答,我只能跟着你走,准备出发吧。”
阿仇却没有策马急速前进,“那个地方很危险,你在这里等我就可以,顶多三个月就能回来。”
南宫芸依然只是笑着,抬头看着蓝天,“你可知,人这一生有长有短,我并不畏惧短暂,我只希望在短暂的时光里,不要留下缺憾。以后叫我芸就可以,我只有这个名字。”
阿仇剑眉轻蹙,她说她只有这个名字,芸,没有南宫这两个字。她是想要抛弃她一身的荣耀,追随他吗?
阿仇可以为了她放弃姓夜,而她为何不可以放弃南宫这两个字?一个仇,一个芸,她希望这样,他们能在一起,不要留下缺憾。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阿仇不希望她放弃她的身份,不希望她为他放弃任何一样东西。
南宫芸笑得很美,却很释然,“阿仇,我爹爹欠下的债,为什么不让我来还?我说过,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留在你身边,一直走下去!”
没有人察觉到槐树上漂浮着一抹蔚蓝色的身影,他冷漠的双眸俯瞰着地下的人,她居然有心上人?而且是这个潜伏在她身边多年的仇人?
他不喜欢打破别人的姻缘,更不喜欢强人所难,他只是冷声问道:“你当真不要我负责?”
南宫芸和阿仇同时抬头,见他那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眸满是冷漠,他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守承诺,哪怕是小时候的一句话,他都不会食言。
“小时候的事情,不过是儿时的戏言,我也说过,不需要!现在,还是不需要!”南宫芸毫不犹豫回绝了他。
他只是微微蹙眉,不知眼中闪过的是什么,似乎是那化不开的孤独,还是那以为可以不孤独,最后却还是只能一个人?瞬间发觉十年的恪守不过是一场梦,的确有些难过。
“好!”但是他还是开了口,瞬间消失,宛如从未出现过。
南宫芸取下发簪,交到阿仇手中,“你可知,这一年多,我想了很多,从我们相识开始,一直想,也想到自己有可能撑不过去,每每发作的时候,脑海中全是那个默默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你。我想着,若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我最遗憾的是什么?还是你!我不知那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只想随着我的心意做事。
在来的路上,看到一对男女互赠东西,女子以发簪相赠,男子以玉佩还礼,女子说,发簪代表心意,定情信物,也是将自己的一生如这发簪,托付给对方。我的发簪一直没有送出去,如果一定要送,我想到的人,只有你。”
她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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