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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在家主休养的这段时间,左礼谦接下重担忙得昏天黑地。身为总管,为家主延医问药无微不至地关怀是份内之事,而宁家生意上的对手趁火打劫,趁着宁重楼伤病之机连连出手,为了平息生意上的事端,左礼谦亦要呕心沥血出谋划策。
于是来不及追究,暂时又不会影响宁家正常事务的问题一概暂缓。
秦瑶心知,宁家里里外外麻烦事十有九成都是按照王爷编排的阴谋顺利进行着。过一段宁家会因摆平生意上的事端资金上缺了口子,她到时可以站出来,代为打点施恩,然后找机会插手宁家生意,一点点控制宁家的命脉。
王爷处心积虑的阴谋,凭秦瑶一人是无力阻止的,她目前对宁家唯一能帮的就是假戏真做,先按照计划得了实权,再阳奉阴违应付着王爷那边。
除此以外,秦瑶发自真心会抽空去探望宁重楼。毕竟那是廿一的父亲,廿一伤重休养不宜走动,她帮忙探望互通消息总是应该的。
最初的日子,宁重楼均是卧床昏睡,醒来的时辰很短,喝药吃饭都不够用,旁人根本是无从得见。又过了十天半个月,宁家家主的身体才渐渐有了好转,秦瑶立刻软磨硬泡打点好,终于得了半个时辰与宁重楼单独“话家常”。
秦瑶去见宁重楼之前就已经想好,故意是没有带着廿一。万一宁重楼还执迷不悟不肯接受现实,让廿一去了反而会伤了廿一的心。她要先试探铺垫好了,督促着宁重楼主动自愿去关照廿一,这样才能给廿一一个惊喜。
一直负责为宁重楼诊病疗伤的大夫站在家主的卧房门外,看到秦家二小姐,他先是恭敬行礼,而后叮嘱道:“二小姐,恕在下多嘴,请您一会儿见了家主,尽量轻声细语,说话小心,莫要刺激着家主情绪波动太大,否则于他病体不利。”
秦瑶随口问道:“家主大人为何昏迷多日,究竟有何病症?”
大夫解释道:“据在下诊断,家主大人曾经被江湖人以邪术控制心神。您也该知道,家主大人曾经习武走火入魔,失神忘智浑浑噩噩,早有病根。虽然经多年调养,渐渐记起过往,不过……总之,还好,家主大人意志坚定,终于熬过了心中那段痛苦险境。他如今算是彻底清醒过来,慢慢心结打开之后,应该能完全康复。”
秦瑶免不了好奇多问了一句:“家主大人心结在哪里?本小姐可否帮上忙,劝慰开导?”
大夫未曾料到平南王的千金如此随和热心,而且看起来对宁家家主颇为尊重关照,正顺了医者慈悲之心。将心比心,大夫于是也认真指点道:“家主大人想必是已经记起归家之前所有的伤痛过往,唉,人这一辈子难免犯错,留下这样那样的遗憾。在下推测,家主大人应是为情所困,因情纠结。在下终归是外人,不便仔细问询。二小姐身份尊贵,倘若能得空帮着劝上几句,让家主大人吐露心声,散了郁结,这样是最好了。”
秦瑶心说不用问宁重楼心结在哪里,她大致也猜的到。现在宁重楼想起了过往,脑子应该也清楚了一些,会相信廿一才是他的亲子吧?她是否可以和盘托出,与他商量稳妥应对之法呢?不对!潜伏在宁家的李牧云这么多天都在干什么?李牧云难道不怕宁重楼恢复记忆生了恨,想要拿他是问吗?
秦瑶百思不得其解,朝着最坏的方向想,猜测李牧云可能另有阴谋算计,不过无论如何,她与清醒的宁重楼进行一次深谈势在必行。
秦瑶进了宁重楼的卧房,闲杂人等都被宁重楼遣退。
秦瑶尚未开口,宁重楼就已经迫不及待问道:“廿一,他怎样了?”
秦瑶故作不解道:“家主大人为何开始关心本小姐的奴隶了?莫非……”
宁重楼面露痛苦焦虑之色,忐忑道:“二小姐,我这些天越发清醒,已经是想明白,当时我应该是被李牧云以摄魂术控制,才鬼迷心窍。他的话明明是有很多破绽,我……我想,廿一,他,真的会是如你所说那般。但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帮我们。既然你是平南王的千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秦瑶略觉欣慰,看来宁重楼还不算太糊涂,他肯对她摊牌,说明他对她仍有信任,那么事情就有的商量。
秦瑶正色道:“家主大人,您的骨肉尚有据可查,可是我的生母早就去世,我与王爷之间是否真父女谁能作证?再者,被王爷当作复仇的棋子来用,看着所爱之人受尽折磨,看着无辜的宁家遭到牵连,我良心过不去。如果我可以重新选择,我也许不会回到王府,宁愿继续流落街头过无忧无虑的日子。现在的我,身不由己,处处算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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