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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凭空多出两个人,十夫人在微惊之后便镇定下来,淡淡地问:“不知二位大侠有何赐教?”
苏小沫颇为欣赏地打量了十夫人几眼,以前都是从上往下看,这样面对面的瞧去,更觉得她娇柔可人,估计男人瞧见她都想揽在怀中呵护。
苏小沫抿唇一笑,“十夫人,我们没有恶意。”说罢转头看向展鸣。
展鸣一直紧握双拳,克制激动的情绪。见苏小沫望向他,他知道是示意他揭下面具,可是……也许是近情情怯吧,他反而犹豫了起来,怕自己与十夫人并无关系,怕十夫人不相信他不愿认他。
苏小沫摇头叹息,当着一脸不解的十夫人的面,将展鸣脸上的人皮面具轻轻揭下。
待十夫人瞧清楚展鸣俊美的容颜后,惊得连连后退了四五步,怎……怎么可能!
苏小沫见目的达到,便轻笑着道:“十夫人,我们是在查宫夫人儿子的时候,不小心瞧见了你们母子相见的场面,心中疑惑不解,不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想像的人。刚好阿鸣是个孤儿,所以想找您问问清楚,您当初生的是双生子吗?”
苏小沫到现在也不敢肯定,那与展鸣长得极像的年轻男子是他人假扮的。听淳亲王说,杨定举俊美非凡又身居高位,府中的妻妾多达五十余人,想必子嗣也不少,有两个长得象他的儿子并不奇怪。
十夫人听了苏小沫的暗示,眸光闪了闪,沉声问展鸣道:“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后背吗?”
展鸣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除下衣物,转过身去。十夫人一眼便瞧见了展鸣左侧背心上那扭曲的五角烙印,眼泪便哗啦啦地无声流下,猛扑上去抱住展鸣哭道:“儿啊!我的欢儿!”
苏小沫赶紧退场,关上房门,让这母子两说说贴已话,自己守在外面望风。
展鸣忽然被十夫人抱住,还没来得及拉上衣物,不免尴尬,急忙挣脱她,迅速地拢好衣襟。
十夫人再一次将他抱入怀中,哭个不停,泪水将展鸣的心都冲成一汪稀泥,糊成一片。
他笨拙地伸手轻轻抹去母亲地泪水,犹豫地问道:“您……真能肯定我是你儿子么?”
十夫人万分肯定地点点头,“你本名杨延欢,当年分手时,我狠下心在你左背后烙了个印,就是怕万一走失了,好寻回你的。”
她原本一直不是太相信假欢儿,因为没有亲眼看到这枚烙印,而且他甫一见面便询问杨家的秘密,让她觉得有所图谋。但之前几次见面时外面都有侍卫守着,条件不允许,十夫人就没提看烙印的要求;后来因为锦瑟随口说,他老板最喜欢红色的荷包,这爱好与丈夫一模一样,这才没再怀疑下去。
却不曾想,那个人果然是假的,好在她刚才担心儿子有危险,并没将实情全盘托出。
她告诉展鸣,他不可能有兄弟了。因为杨家满门抄斩,就算有孩子逃出去,也会被官府寻回斩杀。丈夫之所以将她遣回娘家,就是因为刚发现她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府中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有可能逃过一劫。
十夫人巨细靡遗地询问展鸣成长的点点滴滴。展鸣依偎在母亲怀里,心海中自然地升腾出一片孺慕之情,轻描淡写带过荒岛上训练的艰苦与残酷,只说些轻松的琐事与听她听。
苏小沫在门外守了一阵子,察觉时辰已至晌午,怕庵内的小尼会来请主持用饭,忙轻敲了敲房门,提醒屋内的母子时辰不多了。
展鸣听到敲门声才想起询问娘亲杨家的冤屈,一再向娘亲保证,他有能力自保。
十夫人踌躇片刻,才将未告诉宫夫人的事情说出,杨定举是冤枉的,因保护那件事物而被满门抄斩。
许征的具体去处她虽然不知,但多半是越州和季州这两地。而丈夫托杨曲带出来的事物,是件柔软的东西,估计是羊皮或绸缎之类。当时杨定举亲手为儿子缝制了一件小棉袍,东西就藏在棉袍内。
展鸣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他被陈长老带回天机阁时不到四岁,当时托付陈长老的那名中年男子估计便是杨曲。可父亲亲手缝制的小棉袍,杨曲是随身携带还是交给了许征?秦家保的镖品到底是不是那件事物?
十夫人听说有可能丢了,反倒松了口气,过了二十多年,她早已没了雪冤的冲动,逝者已矣!她现在一心只希望儿子能快乐逍遥地活下去,娶几房妻妾,为杨家开枝散叶。
十夫人玉手轻指门外,微笑着问:“欢儿,刚才少女可是你的心上人?”
展鸣闻言不自在地将脸别向一边,俊颜虽然清清淡淡的,但眼神中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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