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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有些不满。
是啊,我之前口口声声称为祖传的东西已经面目全非了,我怎么好意思再拿出来说事,他在我日日的改动中已经知道了吧,又如何呢,萍水相逢,何必太认真?
“不管怎么说,没有你的绝技,我就是诸葛亮在世,也做不出这东西来。今日可算是大功告成了,张大叔,谢谢你,咱们喝一杯吧。”我早知道他视酒如妻,转了个话题。
“好,咱们喝个痛快,不过,那个诸葛亮是什么人?”
他们竟然不知道诸葛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哪个年代?之前想着很快就能回去的,也没打听,只听乔振北说过一次“大周国”,不知是不是武王的大周。
“是听说书先生讲的一个很聪明的人,我去打壶好酒来,你且等着。”我不等他答话就转身出去了。
我很快打了酒回来,顺便买了两个大大的酒杯,回来见他已摆好了杯子。
“你那杯子太小了,用我的。”我启了封,倒酒,一人一满杯。
“张大叔,我敬你一杯,从此天涯海角,怕是再难相见了。”
他一口气喝光了,我只浅尝一口,他也不介意,自顾自再倒一杯,就着桌上的花生米醉生梦死起来,不时讲讲他打过的各种刀剑,不一会儿就趴在桌上了。
03坏人还是好人
“对不起!”他听不到,我在他酒杯里放了曼陀罗花的粉末!这里的郊外,白色曼陀罗随处可见,我早取了花朵晒干,研成粉末。
曼陀罗的叶、花、果、茎均可入药,含东莨菪碱、莨菪碱及少许阿托品等生物碱,其中以花的含量最高,约0。34%。南宋窦材《扁鹊心书》记“睡圣散”一方:“人难忍艾火灸痛,服此即昏不知痛,亦不伤人,山茄花、火麻花共为末,每服三钱,小儿只一钱,一服后即昏睡。”
我随手拾了块铁,用适中的力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很快冒了个大包。我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看到他第一次看图纸时狂热的眼神,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他就像一个发明家,发明了惊世骇俗的东西,绝不会关在屋里自己一个人欣赏,他需要人认同,需要引起关注,而这恰恰是我最怕的,梅花针一入世,便会带给我无尽的灾难。
我要自保,也不愿伤他性命,只能如此了,只希望他醒来就再不记得了,现代医学叫“脑震荡”,只是这次是我人为的,如果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就是我的命。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内心有些黑暗,不过好在自己一直知道自己算不上好人,否则光是内疚可能都够受。
我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找了纸面额最大的,八百五十两,放到他袖中。把之前“实验”失败的作品打了个包,雇了个板车运到城外,找个地方埋了。就算张老头明日醒来没尽忘,但找不到蛛丝马迹,也会疑是南柯一梦。我自我安慰,其实并没有十成的把握。
万事俱备,是离开的日子了,我没告诉任何人,也没惊动小叶,同往日一样空着手出了门,怀里有银票,什么东西买不到?其实我觉得小叶已经知道我的打算了,她每日收拾我和娘的屋子,少了大半的,不会没发现,但她从没问过一句。虽然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没打算带她离开,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怎样的命运,她留在这里至少衣食无忧,平平安安。
我不想去考虑我离开后,乔振北会怎么罚这几个下人,我已是自身难保。本想给乔振北留个字条,苦于不会写字,只好作罢。后来我曾问过小叶,她只淡淡说:“小姐自来便自,自走便走,你变卖了古董首饰,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都帮你瞒着,直到你走红兰她们都不知道,夫人走前说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
我没有计划去哪里,天涯处处是他乡,走到哪算哪吧,我有时坐轿,有时走路,有时乘船,一路往西而行,听人说西边到了冬天会下雪,路上打听了一下,这里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龙是国姓,看来我那点历史知识于现在半点帮助也没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想到会有一个我们闻所未闻的国家,与我们同一时间不同空间的存在并延续着。
初时也走得有些急,怕乔振北派人找我回去。一路上倒没见半个“追兵”,松懈下来的同时,对乔振北也有些失望,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就这样不闻不问?半个月后,到了一不知名的小城,集市很热闹,我突然就有了想逛逛的心情。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刚刚还是艳阳高照,转眼就乌去压顶,空气沉闷。怕是要下雨了,旁边有客栈,我想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逛,便进去就近坐在大门右手边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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