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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坐在院子中的石磙上一边抽烟一边流泪。
靠近过去,我挨着他也坐在了石磙上,搂住他的肩膀,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住了,那种情况下,我若不打爆你的一只眼,你就不会相信我是真的会杀了你!”
唉叹了一声,刘申桥拍了拍我的手背说:“二桃,我恼的并不是你,而是鬼娘娘,妈了个比的,我给她烧那么多元宝孝敬她,那种情况下她都不搭救我,所以一气之下,我干脆卖给你个人情,配合你演一场戏罢了,只是可怜我那姑娘啊,让你把胸给撕叉了,白生生的骨头都露出来了,不是等于残废了吗,以后咋还嫁人啊?”
慢慢地扭过头,我望向了崔崇光,挤了一下眼睛。他朝我点了点头,走至刘申桥面前,双膝一屈,噗通地跪倒了下来,面情肃重,恭恭敬敬地说:“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磕了一个响头。
“滚你妈的,我不要你当我女婿,瞧你这副鬼样子,先整了去再说吧!”刘申桥气急败坏地唾骂道,一脚踹向崔和尚的脸。
崔和尚却猛一张口,咬住了刘申桥的鞋子,接着疾出一个龙探爪,逮住他的裤腰带,站起身来,高高地将其举起来,一下子给摔在了石磙上。
砰地一声,刘申桥的脑袋撞在了硬滑的石磙上,登时颅崩血溅,白色的脑浆迸出一片,气绝身亡了。我吃惊不已,不待说出话,这刘一飞就从堂屋里钻出来,像小鸟一样飞扑过来,钻进了崔和尚的怀抱。
她抱着崔和尚的光头一阵猛亲,笑眯眯地说:“你终于把我爹给掼死了!”崔和尚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子,说:“好姑娘,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一飞,你咋恁恨你爹呢?”我掂过来一捆子玉米秸秆,分散开遮盖了地上的惨状尸体,不解地问她道。
“我娘有癔症病,总半夜里出来梦游,不停地上吊,在我哥活着时候,就会阻止我娘上吊。可我哥刚一死,我娘就上吊成功了,不用说,肯定是我爹故意让我娘死的!”刘一飞咬牙切齿地恨恨地说道。
“更重要的是,我爹一死,咱村的整个刘家就剩下我自己一活人了。”说罢,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84
天气开始由晴渐转多云了,金色的阳光消失不见,天地间陷入了一片阴沉,低矮的乌云团中开始不断地透露着闪电雷鸣。
默然半晌,我望了崔和尚一眼,发现他的脸色既沉重又复杂。刘一飞还在保持着微笑,但面部肌肉仿佛僵硬了,那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刻印在了她的脸上,呈静止了。
一柄亮晃晃的钢刺扎入了她的身体内,自后腰而入,打前小腹贯出。
奇怪的是,竟然看不到丝毫血迹,钢刺上干干净净的。
钢刺的把柄被握在崔和尚的手里,他的脸色变得愈来愈苍白,额头上沁出了大量的汗珠,脸颊上的油腻肥肉突突地跳动着。
终于他猛然松开了手,踉跄地往后倒退了几步,背靠在一颗树上气喘吁吁。我走了过去,把手扶在他的肩膀上,说你没事儿吧。
他瞧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悲伤,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二桃,晚了,已经杀不死了!”我呵呵地笑了起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
不知何时,刘一飞已经泪流满面,缓缓地走至崔和尚的面前。“啪”先甩了他一清脆的耳光,只用了一下子,就把脸给他打得高高肿起来了,怆声问道:“为啥想要杀死我?”崔和尚捂着脸,慢慢低下了头,并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有个人进到了院子中。
是一个长相非常英俊的年轻人,他身上穿着一件青色制服,上面印着“电业局”字样。
只见他径自走到刘一飞的身边,从后面轻轻地拥住了她的腰,用俊脸不住地蹭着她的头发,柔声问道:“飞儿,给你爹买保险没?”
“嗯。”刘一飞点了点头,挤巴了一下眼睛,又有两行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滑落,“我家的每个人都买了保险,而且还是全套的!”
“那就好,这下我们有钱买房子了,等有了房子我们就可以结婚,然后再用房产证抵押贷款,再买一辆宝马车,反正我单位里给发油卡!”英俊的年轻人笑靥如花,看样子是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从裤腰里拔出纸扇,呼啦地扔开,在胸前一摇一摇的,认为自己甚乃风度翩翩,大步流星地踏过去了,到了他跟前,发现个头跟人家差了一截子,便踮起了脚尖摇晃地站着,将扇子一合指着其鼻子质问道:“你是不是在县电业局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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