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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厅加上一个小厨房的格局。
“天啊……这……五千哪里找得到这么好的房子。”她觉得自己开价开得太低了,不过,要认真算,她恐怕也负担不起。
“要不要到我住的地方看看?”冯子海赶紧提议。
“好哇!为了拜访新邻居,我还特地准备了一盆可爱的盆栽要送你哦!是我自己分株的。”单纯的她果然轻易地被他的提议转移了目标。
冯子海住的地方是三房两厅,一间卧室、一间客房,最大的房间里放着一套爵士鼓还有其他乐器,房间门特别重,内部装有隔音设备。
“我的朋友都是音乐爱好者,有时会到这里随兴演奏。”他说明道。
“看到这个房间就好想老爹喔……”她感伤地说:“从那天……我就没去找过他了,桐姐还有餐厅里的同事,也都没再联络……我很现实对不对?”
他搂着她,安慰说:“他们不会怪你的,而且这全是我的错。”
冯子海不仅被老爹整整骂了四年,每年回去三、四次,除了听训还是听训,第一次从台北回高雄,还被涂传唯狠狠揍了一顿。薄情寡义、现代陈世美、狼心狗肺什么的都通通出笼了。
只有桐因为稍微知道内情,所以最好心,只送他四个字!“白痴,活该!”
“要不我们找一天休假,回去高雄看他们。”章纯缦欣然提道。
“当然好,等圣诞节到过年这段时间忙过,我们就回去一趟。”这次,他终于可以沾沾她的光,肯定不会再被人冷嘲热讽了。
章纯缦将自己带来的小盆栽放在厨房的窗台上,开着淡紫色的小花,细致可爱。
她随意地在客厅里晃着。
这是阿海住的地方,各个角落,都有他的味道。因为他的存在,使屋里的每样东西都变得可亲,而且得到她莫名的喜爱。
她注意到电视柜上一个音乐盒,年代似乎有些久远,盒面的烤漆有几道刮痕,她打开来,并没有流泄出音乐,倒是盒内放着一个十分突兀的东西。
冯子海从厨房冲了两杯咖啡走过来。
“美工刀?”她将刀子拿起来,转身问他:“好怪啊!美工刀怎么放在音乐盒里?”她还压出刀片,上头已经布满铁锈。
“啊……危险——”冯子海大步迈近,小心地从她手中拿过刀子,放回木盒里。
“怎么了?”她觉得他的反应太夸张,一把小小的美工刀,还不至于有什么危险吧!
而且,不知怎的,她心头闪过异样,无论是他的反应还是他那一刻眼神流露出的惊慌。
冯子海带着她坐回沙发,眼神不定,似乎内心正在挣扎着什么,又或者想起什么事。
她紧张地看着他,担心自己是不是触碰了他的伤心事,也许,那个音乐盒是他母亲的遗物。
她记得老爹说过,阿海的母亲是个钢琴师,在他十三岁那年,因为参加演奏结束后的庆功宴,驾车的伙伴喝了酒,失控撞上高速公路旁的护栏,她坐在副驾驶座,负伤最重,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没能救回。
“阿海……”她小声地唤他,沉闷的气氛让她坐立难安。
他的视线终于移回她身上,缓缓地开口:“小缦……有件事,过去的事,我想告诉你。”
那个音乐盒的确是他母亲的遗物,是他父亲追求他母亲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而那把美工刀,是丁玟菁当时用来割腕的刀子,被送去医院时,她仍紧紧地握在手上,拒绝就医。
直到她父母通知他,他赶去医院才稳定了她的情绪。
两人住在一起后,丁玟菁留下那把美工刀,提醒他:“这是我爱你的证明,你要好好收着,不可以辜负我。”
冯子海将他与丁玟菁的事告诉章纯缦,包括她被迫堕胎,用这把美工刀自杀,然后被赶出家门,接着简略提到她遇上了一个更值得她爱的男人,所以两人分手了。
“这些年,我没有放弃寻找她,虽然,她在台北的消息已经是四年前的,我始终没有找到她。我只是不忍心她的父母白发苍苍,日夜盼着再见到女儿,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和她的感情也已经过去了。”
章纯缦低头听着。
“小缦……我希望你可以理解。”见她没有声响,冯子海坐到她身旁,低头问她,这才发现,她的泪水,滴落于搁在膝盖的手腕上。
“小缦?!”他抬起她的脸,为她拭去泪水,“你别误会,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纯粹只是为了她的父母……”
她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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