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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胡言乱语的,两句醉话夹一句口诀。我跟他一起说胡话。
可是那口诀是真的。
我真的腾身飞了起来,不是纵跃,是真的飞了起来。
但是我仍然用两只脚走回城。
我听说过这些禁忌,他不该告诉我这个。
我听到也就当做没听到。
那个盒子一直放在神殿,要回东边去,临走我去问辉月盒子的事,他解释说,只有兽族一脉最纯正的血统,才可能打开盒子。我就笑。
一切象做梦一样。行云来了,脸皮薄又想见辉月又别扭,和他闹,打碎了琉璃盏。沾血的手无意摸到了那个盒子上。
盒子开了,里面有把剑。
双盈。
真的很凄凉,所有的目光,一夜之间全变了样。只有行云还是一样的,看也是原来的那样看,说也还是原来那样的说。
後来……奔雷来把我带回东边去。
那把剑就跟著我,威力强横扫荡一方。
心里很迷惘,我明明是人,爲什麽这妖剑却跟著我?
爲什麽所有人的眼睛,都和从前不同了?
我明明还是我……
後来,奔雷成了上将军,我成了三殿之一。
登殿的那天,行云来庆贺我,辉月则一直象是有心事……晚上辉月叫我去。
我只记得累,好累,比背杨行云走路累多了。其他的,什麽也记不得。
但是从那天起,看辉月的时候,眼睛就移不开。他的眉眼好象一夜之间变得魅惑离人神魂一样,望住他的时候只会痴痴傻傻……
打起架来,星华,奔雷,我,势均力敌,棋逢对手,上界再找不出可以与我们抗衡的人。
但是辉月一个最微不足道的眼神,就立刻让我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辉月却变得极冷淡,再不肯让我近他一步之地。
什麽话都说得通透明白,只是不肯再接近。
莫名的伤心,痛苦难当。
杨行云冷眼看著,笑得凉薄,笑得伤痛,说,我丢下的债,你再来背,真是一笔乱帐。辉月不是好惹的,你趁早醒早好。
奈何噩梦难醒。
……
不知道是梦还是幻想的那些旧事。
在脑子里象走马灯似的,瞬息万变,五光十色。
杨公子托著我的下巴,把一杯酒送到嘴边来:“喝了。”
我垂下眼睑。
紫色的酒。
“爲什麽?”
他挑挑眉:“喝了再说。”
我推开他手,摇了摇头:“我不喝,你别拐弯子,要怎麽样直说。”
他嘿嘿一笑,一股子寒意在眉心直露出来:“我要什麽?我还能要什麽?我现在也没什麽想要。”
他笑得冷,我坐在那里愣愣地看。
“我想要我父亲还活著,我想要这道剑伤这个烙印去掉。我只想做无忧无虑的孔雀公子。”他咬咬牙:“可惜我父亲死了
几百年,这个烙印永远去不了,翎羽爲了救你这混蛋被我父亲亲手给拔了。我现在什麽也不是,什麽也没有,你说我要什麽?你说我还想要什麽?”
我睁大眼,看著他面色雪一样的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你能还我什麽?你知道鸟被拔掉最深的一根翎羽的时候是怎麽样的痛?你知道看著自己的父亲就在眼前被人杀了,是什麽样的痛?他是不好,可他是我父亲,是我父亲!你就在我面前……一剑刺死了他!你爲什麽不一起杀了我?嗯?爲什麽不一起杀了我?”他捏住我的下巴,很重,痛得象是要被他捏碎了一样。
“你说……”我困难的说:“你说要我怎麽样,我都依你。”
“喝了。”他把酒杯递到唇边:“我要你把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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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他把酒杯递到唇边:“我要你把这喝了。”
我看看他,再看看那杯酒。
酒的味道实在好,甘香浓冽。我放下杯子,还记得跟行云说:“等小空醒了一定肚饿。”
他冷冷一笑:“凤林饿不著他。”
被他拖起来向外走。
明明身不心己,可是一点儿也不害怕。
一路上幽暗昏然,不知道走了多远,腿突然没来由的软,脚绊了一下,身子向前直仆了下去。杨行云回过头来看我,居高临下,眼中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的影子。
身下是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