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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趁早给我兄弟仨准备客房便了!”
卢静之应着,吩咐掌柜去前院试着腾客房出来。
“老子说了要住这里!你听不懂是不是?”
贺律贵一怒之下,竟单手将卢静之肥胖的身子提到了空中。
霍昭黎正要出门救人,三枚钢针从东厢屋里激射而出。贺律贵连忙将卢静之掼在地上躲闪,谁料他身子高大,又加正好酒劲上来,一时闪避不及,右臂竟然中了一枚。贺律贵吃痛,急忙运功,发现针上无毒,且他身上衣袍甚厚,因此针不过刺进了一寸光景,拔下来看那针上血色不变,既放了心,怒意顿起,只见他快步往暗器射来的那屋走,口中大骂:“哪个王八羔子敢偷袭你大爷,快给老子出来!”
这时隔壁的门开了,身着紫色锦袍的青年走出来,脸现惶恐,没口子说着“对不住”,拱手道:“在下以为是卢叔叔在跟我们玩儿,随便扔了几根玩具过去,没想到伤着了大爷您,实在罪过罪过!”
贺律贵看他说得一片真诚,忍不住有些相信,甩甩脑袋想想不对,用左手抓起青年的领口,大喝道:“你骗三岁儿童?玩游戏会用钢针?”
“是是,真对不住,把您老当成三岁孩子!”青年伸手想要扳开巨掌,口中不住颤声道歉。不知怎么的,贺律贵竟然手一松,昏死在雪地上。
“针上没毒,小爷的手可有毒。”青年踢踢贺律贵巨大身躯,蹲下身将手在雪地里擦了擦,道,“卢老板,没事吧?”
“多谢侯小爷相救。”卢静之在掌柜搀扶下站定,对着侯姓青年苦笑,“小的现在没事,一会儿恐怕大家都有事了。”
话音刚落,另一个大嗓门从前院传来:“三弟,你混去哪里了?这家店没地方住就找别家,干什么——”说话声中,另两座铁塔来到别院,看见地上躺着的贺律贵,声音顿时止了。
“要是刚刚遇上您二位多好。”卢静之哭丧着脸,朝刚到的两人打招呼,“贺大爷贺二爷安好。”
看着两人铁青的脸色,屋里屋外各人暗叫不妙。
老大贺律吉疾步上前探视三弟,贺律祥阴着脸,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第11章(2)
卢静之正要回话,贺律吉叫道:“老二,是碎风散!”说话间已点住贺律贵的全身大穴。
贺律祥脸上变了变色,旋即又恢复镇定,目光如炬,将窗户中露出的一双双眼扫了个遍,最后落在侯姓青年身上,“解药在哪里?”
青年见他双眼精光湛然,隐约明白卢静之的骇怕从何而来,摊摊手老实地道:“我只有毒药,没有解药。”
贺律祥身形如电,眨眼之间,便自三丈开外来到青年面前,青年来不及防备,泛着黑气的手掌便已锁住他咽喉。又问一遍:“解药在哪里?”
躲在房中的各人,虽都称得上风尘异士,功夫却无一个堪称上乘,其中那姓黄的老者和乔航,更是没学过一招半式的。飞白居士柯惠心知自己已是身手算好的一个,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推开门。
门推到一半,先是听见一声娇叱,费道清一推窗,钢针出手,分袭贺律祥手足与心口。再是一个烛台从霍昭黎房中飞出,直直砸向贺律祥的手臂。
贺律祥哼了一声,真气布满全身,费道清的钢针先到,射至离他身体半寸处,竟似被岩壁挡住一般,纷纷坠落。
霍昭黎烛台去势较缓因而后至,贺律祥看都不看,只依法施为,将铁布衫功夫运于臂上。他成心显示功夫,想让那烛台一弹之下激射回去,反打袭击之人。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烛台落地滚了一圈,侯姓青年也跟着落地,手不小心撑上烛台,大呼“好烫”,原来那烛台前行途中,竟是连火都未熄灭。
贺律祥抱着手臂,满脸痛楚,低头看烛台上一点火光,更是心中战栗,“哪一位高人在此,出来好让在下拜见!”他声音虽大,细听却已是微微发着抖的。
他是北方绿林中头一把外家好手,十年前与惠空一战,在两百一十三招上终因内力不济败北,从此勤练内功不辍,十年下来,实是已达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之境,自忖已能胜出惠空一筹,不想今日竟在一招之间,被对方撞得手臂脱臼,不由得又是惊惧又是沮丧。
贺律吉见二弟一招被挫,也吃了一惊,赶忙安置好贺律贵,过去替他接上脱臼处。
霍昭黎如愿救了同伴正自欣喜,见贺律祥受伤,心中又大是愧疚,慢吞吞地走出房门,深深施了个礼,道:“这位大叔对不住,我不是故意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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