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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缺席,却只一眼,就知道你是谁,那种只属于你的气息,此间,独一无二。云风清,笙歌散尽,花为霓裳柳如眉,剑如虹,流霞飞。无关你是否知晓,无关你的是否回应,只是知道,你,还是你,即使倔强,还是坚强地,继续走着。
将叹息淹没在咽喉,闭着的眼帘睫毛颤动,身旁的人似有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扑来,鼻翼间沾着淡淡的皂角香,翻着草木腥味,却很好闻。
“还是冷吗?”低喃的自语,尽入她耳,心底嗡地被他的举动感动。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继而整个人都被带入一个炙热的怀抱。指尖触及一阵又一阵的热气,笨拙地动作,显然是极少做的原因,却让她更触动。
他,也是关心她,么?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隔绝了周遭的一切,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她也是知道的,自来西凉以后,两人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不似原先在明城那般僵硬了。他会时常对她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会关心她的体寒,会叮嘱她好好休息,只是他的关心,不论是对那个西凉的向元友,还是明城的秦子婉,却独独不会是她宗佘,孤身的宗佘。
迷迷糊糊间入了睡。
看着她放松身体,他眼神渐渐柔和起来,明知她没有睡着,但为了心中的某个执念,愿意甘此冒险一试,但还好,结果不算太坏。
至于西凉的那些人那些事,都已不再与他和她有干系。
此刻,西凉。
向元真确实是个聪明人,所以在阿朵骨下台后,宗佘才没有对她做什么,而向府也借由她在这次政变中的良好表现而在此次的新王上位朝堂内外大换血中稳居没有倒下,而四大家族中的其他三个家族都或多或少受其影响,其中最为严重的是关氏一族。阿朵骨在位时,仗着关贵妃受宠在京都飞扬跋扈,得罪了不少人,阿朵骨一倒,参他们的折子就CHUA--CHUA--地飞进了新王的书房。关氏一族最后被驱逐除名四大家族不说,与族结交有生意往来的人也都一一断了交情,不可不谓凄惨。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也不过如此。
向府。叶氏房中。
“母亲大人,明日您便搬去祠堂大院吧!”说罢,朝身后的阿天点头,离开,忽视叶氏在那一瞬苍老的面容。
无论如何,她也无法相信,自己亲身的女儿,竟会对自己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祠堂大院,进去便是永远伴着青灯布衣。原想着,好不容易向元友又走了,现在向府全靠着自己女儿才博得王的信赖,政变前的两日,自己每日茶饭不思,就怕什么时候和拓战牵扯上了关系引火烧身,王死了以后,自己好不容易终于又有了出头之日,哪知,哪知……
“你是我亲女儿吗?!!”
朗朗乾坤,凄厉的嘶喊从叶氏居住的小院传出来。
院外的向元真默然,只是深藏心底的那份良苦用心,那个人,不懂。
宗佘离开时,她身边的几个人她也一一为他们做了安排。阿天本身天赋就好,跟着宗佘练过两个多月,精骨也不错,现在跟着向元真,也算是一个好出路。罗妈和刘管事之间的那点事儿大家早就看出来了,现在宗佘要走,当然不会就这么放任着他们不管,更何况,是在向府这么个庞大复杂的家族里,俩人结为了夫妻,在宗佘离开后就离开了向府,阿容这个单纯的孩子离了这么几个人在向府中也总受着欺负,索性就跟着一起离开了。
没有了这些琐碎之事牵绊,再加上本就冷情的佣兵性子,宗佘走的也是坚决潇洒。
已出西凉,马车在官道上行驶。去时几日的路程,回来不过两日已行进尽矣。
进入凤朝疆域,马车停在离明城最近的一座城池。要了房间,吩咐送热水、饭菜到各自的房间,连日奔波,身体疲倦,众人都洗洗睡去。
烛火摇晃,烛芯“兹兹”响着,宗佘伏在案头,素手执着一支细杆狼毫毛笔,略显粗犷的字体跃然纸上:
满眼伤心冬景和,
一山红树寺边多。
仲宣无限思乡泪,
漳水东流碧玉波。
写完又觉有些好笑,那个世界,那个国家,似乎已经好远,好远。没有牵挂的地方,也没有谁会牵挂她,说不定她的消失反而称了某些人的心。没有归属的地方,说乡,太过矫情。放下毛笔,案上的纸被搓成一团扔到窗外。
熄灯,合衣而眠。
离床不远的榻上,秦子寒双眸紧闭,呼吸浅浅,已然睡着。
夜里倒是惊醒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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