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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拍了下喇叭停下,眸光沉沉地看她:“白夏,你上不上来?”
“我还没找到狗。”
“你也知道是条狗。”
她恼:“狗怎么了,狗的感情比人真实!”
“你今天怎么了?”周彻下车走到白夏跟前,俯身看她,“在我周家的地盘上,它能丢到哪里去。”
“山下就是湖……”
“没有这只,我再给你买一只。”
白夏抬头凝望周彻,他背对着路灯,神色淡然,轮廓仿佛也透着一股冰冷。她呵了一声,不想跟他讨论这种三观问题:“我就要这只。”
周彻已经恼怒。
“太太,找到了找到了!”小顾抱着CC跑过来,“它在树林里找到一堆东西,不知道吃了多少。”
白夏冲过去,忽然被周彻狠狠拽住手臂。
她回头,男人的脸被路灯与林间阴影切成两半,光影里的一半是薄怒,一半晦涩如暗夜。她被他拽上代步车,飞快驱车开向前方。
“CC还没带上!”
“它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如果带了细菌或别的传染源,你会感染。”
“可小顾和阿月还在后面。”
“她们会跟上。”
“车子明明可以坐,为什么不带她们一起上来?”
周彻不再回答她,紧绷下颔,一路开回家里。
他抓着她的手将她带回卧室,狠狠关上门。
再回头时,男人眸色里全是怒火。
白夏从没见他这样生气过。
“白夏,我对你太好了是吗?”
白白嘲讽地呵了一声。周彻穿着系纽扣的烟灰色睡衣,丝质的缎面在灯光下折射出光泽。他眸光如炬,居高临下俯视她,不带温度。
白夏移开目光,朝门口走去。
手腕被他拽住:“说话,你给谁摆脸色。”
白夏昂起头:“周老板,你让我出去看看CC。”
“你叫我什么?”
白夏冷冷地迎上这双眼睛,周彻的目光比她还要冷厉。
他们的四目相对里,烟尘匝地,如硝烟战场。最终,白夏忽然想透彻,她不该跟他赌气。
她只有两条路,要么忍,要么滚。
她手指握成拳,最后松开:“对不起,我想去看看CC。”
她语气也缓和下来:“你不在的几个月里是它陪着我,它就像我的朋友,我的孩子,它不单单只是一条狗,它对我很忠心的。”白夏望着周彻,“对不起老公,我是因为太紧张CC才情绪失控的。”
周彻冷冰冰盯着她许久。
他解开一颗睡衣纽扣,走到阳台透气。
白夏自己下楼去看CC。
周彻在她刚离开便按了房间里的呼叫铃:“把狗安顿在室外,明天带去检查。”
白夏很快回到楼上问他:“她们说CC不能回隔壁的房间?”
周彻点头,淡淡道:“检查之后没有问题,再像往常一样。”
白夏沉默了片刻,没说什么,去了卫生间洗澡。
她换了自己买的一套卡通棉质睡衣,暖暖的白色,上头有只领戴着潮墨镜的小猪佩奇。她站在床头:“我今晚一定惹你生气了吧,我回我之前那间屋睡……”
“我让你走了?”
白夏一顿。
“上来,睡觉。”
她关灯躺回去。
枕边传来低沉的命令声:“白夏,我对你好不是让你有资本跟我生气的。别有下次。”
她不想争输赢:“我知道了。”
这一夜,白夏一直都在假寐,没有真正睡着。
周彻等到半夜都没有等来那双圈在他腰上的小手,他生来高贵,让步绝不是他的风格,他一直在等白夏的低头。直到凌晨一点,他看了下时间,心里窝的全是气,索性起身去了三楼。
楼上的格局比二楼宽敞,房间较少,玻璃运用的面积广,他穿过客厅里几个机器人,去了小时候的一间房间。
屋子四面用玻璃做墙,自动按钮打开时,四面的窗帘缓缓收向一侧,月光便柔和地洒了进来。
周彻在楼上睡到天亮。
白夏在安静的卧室里翻过身,伸手摸着枕边,人离得太久了,被子里已经没有了他的体温。
她眼眶里滑下眼泪,自己默默无声擦干。
早餐时。
她亲手给周彻盛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