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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朝中的事情,女眷们津津有味居高临下看着校场内的蹴鞠表演。
场下各出了一队衣着光鲜的小厮和婢女,俱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手灵活矫健,显是特意挑选出来逐日训练进行蹴鞠表演的。
中朝的蹴鞠改进了西域番邦的工艺,用八块小牛皮拼接缝制成圆形的球体,球的空囊之中不再塞棉花毛发,而是吹起一个公牛的尿泡扎得严实了,纳入其中再细细缝合,这蹴鞠就更加浑圆,落地可弹,也可踢得更高。
校场内横着两根两三长高的长长竹竿,结了网子当做球门,小厮们分列在横杆两侧,各自踢着蹴鞠入网门,一盏茶的时间,看哪一队进得多,家眷们也可应景赌个彩头,一时哄叫声,吆喝声,喝彩声响彻校场。
婢女们另外在另一侧场地踢蹴鞠,只不过不用球门,而是矫如飞燕,翩若游龙,用脚尖,脚背,脚跟和腿部乃至双肩脊背,玩出各式的花样,隐映罗衫薄,轻盈玉踝转,一时间娇喘微微,香汗淋漓,比起小厮们的表演更是别有一番风韵,更是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又有喜爱蹴鞠的家眷更衣下了场,女眷们纷纷一试身手,中朝的女子多数喜爱这项活动,颇有一些耍得相当娴熟精彩,看台上的人们击掌应和,人身鼎沸。
六小姐展若离拉着匡煜的女儿匡明玥下了场,混在女眷之中凑热闹,奈何技逊一筹,总是不及周围的人踢得好,不免脸色怏怏。
大将军祝旺看着展若离的身影,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对着展若寒犹自叹了口气,“听说秦翰林近日身子不好,前儿我和内子过府探望,我瞧着气色不好,听御医说左右不过这几日了,只可惜公子远在边陲,只怕不能赶回来见上一面了。”
展若寒微微蹙起了眉心,眸光有些飘渺,“当下十军镇拥兵自重,皇上看重军功,军镇节度使和驻防军士们好大喜功,为谋升迁屡屡主动滋衅,边陲冲突不断,而朝廷军力陆续亏空,虽这一二年皇上已看出端倪,不断加强长安驻防,但是藩镇已经渐成尾大不掉之势,终成为朝中的心腹大患。”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说,“秦翰林一片忠心,唯恐公子回朝探病边陲有变,即便是病入膏肓也不使人告知公子,还特给公子修了书,让他安心戍守不允许他回朝。”
我上前给展若寒续上了杯中的茶水,秦翰林的公子在边陲军镇驻扎,不知与安西四镇的中郎将秦默有什么关系,想到这个名字,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茶水倾出了一些,展若寒目光如炬瞥了我一眼,旋即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
“这是西域来的蜜瓜和糖渍葡萄,赏了给你,尝尝家乡的东西也可稍解思乡之情。”他递给我两碟果子,我躬身谢了,接过来放在身边的小杌子上。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还是被身边的匡煜将军听了去,“你这丫头也是西域来的?我府里收了几个胡姬,其中有两个擅长击鞠,技艺不凡,就是男子也是甘拜下风呢!择日请大将军和展将军过府赏玩!”
祝旺将军一拍桌子,“择日不如撞日!咱家戎马生涯一辈子,家中的女人们也都算得女中伟丈夫,不过是马上击鞠,哪里就难得到我们?这样,我们不要两军对阵,大家来个混战三国!祝府,展府,匡府三府家眷各自出几个女子,我在校场中央立杆悬红挂彩,一炷香的时间,谁家击中得多,便得此彩头,如何?”
他的声音高昂,大家都听得真切,轰然叫好,展若寒噙着抹笑意微微摇头,目光寻向邻桌的邱蔚,她爽然一笑,没有丝毫的推诿扭捏。
这种马球早就在中朝盛行,上到皇族贵胄,下至百姓黎民均是趋之若鹜,就连当朝玄宗皇帝也是个中高手,据说当年玄宗还是临淄王的时候曾经与吐蕃赛了一场马球,往来冲击风回电掣,马上挥杆连连击穿对方的球门,让当时的高宗皇帝喜动颜色。
上好击球,由此通俗相尚,官员百姓竞相效仿,官宦贵胄家庭的女子大尤其热衷这种运动,玄宗皇帝的皇宫中就有一支技艺精湛的女子马球队,在击鞠比赛中那是巾帼不然须眉。
商议决定三府女眷各出三人参加击鞠比赛,祝旺将军从年轻的姬妾侍女中选了三个,匡煜将军的女儿匡明玥主动请缨,外加那两个在他口中技艺惊人的胡姬,展若寒府中则是夫人邱蔚亲自出马,带着跃跃欲试的六小姐和绿柳。
邱蔚点了展若离和绿柳之后,展若寒不动声色看了我一眼,幽谭般的眸底现出一丝揶揄,我垂下眸光只做没看见,和凝眉一起忙前忙后为她们三个准备上场需要换的衣衫。
三府的十二名女眷骑着马手持球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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