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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殿下,我喜欢你”这等有失本心的话。
顾元维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发顶已有一点点扎手,当下笑道:“小白白,你觉着我是剃光头好看呢,还是蓄发好看?”
“论好看,当然是蓄发。”蒋白笑吟吟看向顾元维的光头,顿一顿问道:“福王殿下,你要把头发蓄起来了么?”
“嗯!”顾元维随口应了一声。
旁边一个侍卫这会却竖起耳朵把他们的一问一答听个一字不漏。很快的,他们刚刚的对话就传到尚太后耳边。
折花郎大选(中)
“将军府白哥儿几句话,就劝得元维回心转意,待要把头发蓄起来?”尚太后甚为顾元维的光头忧心,心下也怕他真个和外间所传说的那样,有意入佛门,却怕自己不同意,因而先剃光了头发以明志。这会听得密卫一字不漏把顾元维和蒋白的话复述了,不由大喜过望,老天保佑,元维既打算蓄头发,自己担心的事自然不会发生。再紧着给他纳一位福王妃,则万事妥矣。
待密卫下去,周嬷嬷不由笑道:“太后娘娘,看来福王殿下倒和将军府的白哥儿甚投缘。”
“白哥儿小时候随她祖母进宫给我请安,元维见了她,便是百般逗弄。好在白哥儿不怯生,不像别的小娃一般,一逗就哭。两人虽差了五岁,倒是玩在一处了。”
“太后娘娘一说,我也记起那会的事了。若不是这位白哥儿年岁小了些,皇后又先提过太子妃人选的事,……”
尚太后也明白周嬷嬷的意思,见她只说了半句,便笑道:“那白哥儿打小就扮作男娃养,还是那年要选太子伴读时,我和皇后才知晓她是女娃的。先前还笑话她长的肖女娃,没承想根本就是一位女娃。听得她祖母言道,她日间练武,夜间绣花,男娃要学的东西不敢松懈,女娃要学的技艺也不敢落下,镇日忙个不停。亏的她伶俐,倒应付过来了。”
周嬷嬷见尚太后夸奖蒋白,不由又接口道:“如此伶俐人儿,总得纳入皇家。若将她配与福王殿下,这辈分却乱了。配与太子倒正好。”
尚太后听得周嬷嬷的话,一时笑道:“你糊涂了不成,皇室纳妃,自来讲究君臣,不讲究辈份。至亲王郡王,虽则要讲一讲辈份,但讲辈份又多是从父辈论起,只是谁敢和先皇去细论辈份?这会不说元维辈份比白哥儿高一辈,就是比她低一辈,又有谁敢乱嚼舌根?若不是我急于为元维纳妃,等不得白哥儿长大,倒要和皇后抢一抢人的。”
“老奴为皇后娘娘捏一把汗呐!”
“哈哈……”
尚太后在宫中闲闲说话间,临波池那边的人群却沸腾了,有声音喊道:“折花郎的轿子快过来了,大家快准备掷花!”
一片骚动中,却有姑娘要先冲过去拦住折花郎的轿子明志,立在一边的侍卫“呼啦”一声把手中的盾牌举起,大声喊道:“折花郎就要过来了,所有人原地立定,不得乱跑。”
“乖乖,临波池这边的人更是热情。”才近着临波池,顾元维就觉得周围全是熊熊目光,自己的光头被扫射的几乎快发热了,一时又伸手去摸头。幸好光着头,不受待见,一路掷向自己的桃花偏少些,头皮才没有被桃花掷伤。但是瞧这里热情的程度,待会少不得打起精神闪避桃花,以免挂彩。
折腾了一大早,蒋白这会又累又饿,见得周围全是人声,不由哀叹,“折花郎真不是人作的,下回死也不参加了。”
贺信之坐的软轿子紧挨着蒋白的软轿子,因见得蒋白有些无精打采,悄悄摸出一颗糖,拢在袖子里剥了糖纸,接着喊了蒋白一声,见她转过头来,忙作嘴型道:“你张开嘴!”见得蒋白依言张开嘴,他手一动,把糖抛进蒋白嘴里,见蒋白含着糖,嘴角绽开一丝笑容,不由也笑了。
他们两人的小动作,却没有瞒过后边的顾秋波和沈天桐。顾秋波暗翻白眼,跟沈天桐道:“信哥儿就爱腻歪着白哥儿,居然悄悄藏了东西给白哥儿吃,却没想着我们也饿了。”说着气愤的拈了袖角沾着的一片桃花瓣,“呼”的吹落在地。
沈天桐见得顾秋波不快,忙代为解释道:“信哥儿和白哥儿是表兄弟,信哥儿自然想着白哥儿一些。”他这里说着,却也狠狠吹落袖口的桃花瓣。
这会各府里的夫人领着姑娘坐在亭阁上,顾不得看桃花,只看向侍卫林立的一处地方,见十二抬软轿依次缓缓而来,坐在软轿上的是粉面含春的折花郎。每位折花郎身后随着一架花车,堆满了沿途上姑娘们掷砸的桃花。
夫人们不若少女们那般只关注折花朗的容貌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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