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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灵,身上又中了一剑,幸而并非要害,但亦疼痛难当。宇文通趁段珪璋剑刺田承嗣的时候,一按机括,判官笔又伸长了一节,这次段圭璋早有防备,一跳避开了,但在他跳跃之时,小腿却给张忠志的利钩钩去了一片皮肉。
安禄山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宇文通若然也非敌手,段珪璋杀了上来,他性命难保,但“钦使大人”在这里为他抵御仇人,他又怎好意思退入后堂躲藏起来?正在心慌意乱之际,忽见薛嵩一声哈喝,带着几个卫士,推了一个人进来!
段珪璋失声叫道:“史大哥!”原来给薛嵩推进来的这个人正是史逸如!只见他瘦骨支离,病容憔悴,已给折磨得不似个人形。薛嵩挺着一把长剑,顶着他的背心,大声喝道:“段珪璋,你给我站住,你若是再跨上前一步,我就先把你的史大哥杀了!”
段珪璋又怒又气,心痛如割,但投鼠忌器,也只好强抑怒火,停下脚步,横剑当胸,封住了宇文通攻来的双笔,向安禄山叫道:“你的仇人是我,关姓史的什么事?要杀要剐,听你的便,你把这姓史的放了!”
安绿山这才松了口气,哈哈笑道:“好,你把宝剑扔下,我可以绕这个姓史的不死。”
段珪璋冷笑道:“你当我是个三岁小儿,可以任由你戏要么?要我扔下宝剑也不难,你得让我先将史大哥送出十里之外,然后再和你的人一同回来,那时我甘愿把宝剑缴给你。”
安禄山笑道:“你不相信我,你又怎能叫我相信你?先扔宝剑后放人,没有讨价还价的了!”
段珪璋眼燃怒火,心里踌躇,这时宇文通、张忠志、田承嗣三人,早已占了有利的方位,三般兵器,对准了段珪璋的要害。
史逸如忽道:“让我和段大哥说几句话!”安禄山道:“好,你劝他投降,我敬重你是个读书人,决不为难你,你愿做官便有官做,你不愿做官,我便立即放你,让你家人团圆。段珪璋是我的老朋反,他虽然对我不敬,我也会饶恕他的,你可以不必为你的朋友担心。”
史逸如所安禄山提起他的家人,面上一阵青一阵红,又是悲愤又是伤心,他嘴唇颤动了几下,忽地双眉一坚,心意立决朗声说道:“段大哥,与其留我报仇,不如留你报仇!为了免得你被人要挟,我先走一步了!”陡然间向后一撞,薛嵩那柄长剑正对着他的后心,做梦也想不到他会借剑自杀,要缩手已来不及,史逸如这一撞用尽了浑身气力,那柄长剑从他的后心透过了前心。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变化,连安禄山和薛嵩也吓得呆了,就在这一瞬间,段珪璋一声怒吼,俨如受了伤的狮子,双眼火红,挥剑便杀!
张忠志首当其冲,段珪璋这一剑乃是毕生功力之所聚,张忠志如何禁受得起?但听得“咣”的一声,张忠志的一柄护手钩已给他削为两段。
宇文通一按机括,判官笔的最后一节伸了出来,段珪璋一剑削断了张忠志的护手钩,立即飞身掠起,逞向安禄山扑去,本来以他的本领,要闪开宇文通这一招并不困难,但此时他怒火如焚,一心只想杀了安禄山为他的好友报仇,宇文通一笔点来,他竟浑如未觉。
宇文通这一笔正正点中他的后心,幸而习武之人骤逢袭击,虽在神智昏迷之中,也能够立时生出反应。字文通本来要点他后心的“中府穴”的,笔尖一触,忽地觉得有一股反弹的力道,笔尖滑过一边。原来就在这刹那间,段珪璋已闭了全身穴道,并用“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内功,弹开了宇文通的笔尖。
可是宇文通的功力亦已到了第一流的境界,与段珪璋相差无几,他的笔尖虽然滑过一边,但顺手一拖,段珪璋的背脊登时也出现了一道伤痕,他的小腿本来已受了钩伤,这一跃又用力过猛,再给宇文通的判官笔划伤了他的背心带脉,饶他功力非凡,亦是抵受不起,就在张忠志给他的猛力震倒之时,他也跟着跌倒了。
宇文通大喜,左手的判官笔立即跟着戳下,段珪璋在失足跌倒之时,心里猛地想道:“大哥之仇未报,我还不能死,不能死!”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陡然间大喝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正碰着宇文通那一笔向他戳下。宇文通给他那一声大喝,震得耳鼓“嗡嗡”作响,不觉呆了一呆。说时迟那时快,段珪璋一招“举火撩天”,宝剑与判官笔碰个正着,宇文通大叫一声,虎口震裂,判官笔的笔尖亦已给宝剑削去。
安绿山吓得面无人色,叫道:“调,调,调弓箭手和挠钩手来!”宇文通到底是惯经阵仗的人,这时他已看出了段珪璋不过是拼着最后一股气作困兽之斗而已,立即叫道:“安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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