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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理学老师说:“既然不醉,你们就把这个准局长放在那里吧。看别的组做实验。”
无奈,我们只有坐在别人的实验台前,当了一个多小时的旁观者。
上官莹喜欢一只白色兔子,她在做完实验时问小君老师:“这只兔子能不能给我?”
小君老师主管实验器材和实验材料。她阅了一下实验课程表,说:“再过几天还有临床专业的来做中毒剂量实验。好吧,反正这些兔子都将中毒而死。你要是想养,就挑一只带回去吧。”
我一看,慌忙对小君老师说:“我也想要一只兔子。”小君老师说:“你要哪个?”
我说:“就要那个能喝半斤白酒的兔子。”
丁亥年二月初九(2)
回到寝室,我就在墙角给兔子建了一个窝。楞顽青蹲在地上,摸了摸兔子的耳朵说:“你应该给它起个名字叫‘不醉’”我说:“好啊,就叫它‘不醉’。”
我们寝室的安图是最喜欢养花的人。他从药植老师那里要来很多草药种在花盆里。不醉来到寝室的第一天, 就把他的花草啃了个精光。安图看到他的心肝宝贝全都变成了断草残芽,激动地用两手撕扯自己的头发说:“天哪,这只可恶的兔子,我要杀了它!”
在我长久地劝解之下,他终于稍微消了些怒气。安图汲取了教训,把他新寻得的白芷放在柜子上,这样兔子就吃不到了。可他每天都得爬到柜子上去浇水养护,十分麻烦。他因此常常埋怨我。有一天,我突然想起来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对安图说:“你把白芷放在兔子窝旁边,它绝对不吃。”他说:“为什么?”我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呗。”安图一听,高兴地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于是就把白芷搬到兔子窝旁边。试了两次,不醉果然不吃。然后我们就放心的去上课了。谁知回来的时候,不醉不仅吃完了白芷的枝叶,还把白芷的根从花盆里刨出来吃掉了。安图一看,绝声长叹:“老天啊,这叫我怎么活呀。”
不醉虽然有些无赖,但却十分注重环境卫生。它从不在我们寝室拉屎,每次都跑到针灸班的寝室去。针灸班的人因此常常向我们抗议。李四说:“有什么可抗议的?兔子每天跑到你们寝室拉屎,说明它喜欢你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针灸班的张远志说:“下次我就把你们的兔子煮掉。”张远志觉得自己的言论很有威慑力,不料他当天晚上就发现自己的《经络腧穴学》课本被不醉咬碎成三十多块。张远志气得拿着电饭锅到处找不醉。他进行了多次搜捕,皆以失败而告终。而他们寝室,仍然是不醉的定点厕所。
不醉的确是只不好欺负的兔子,任何不尊重不醉的人都将惹上不小的麻烦。上次金海翔把不醉当成小礼物送给了护理系的莱姗。开始的时候不醉以为金海翔在和它玩游戏,后来它发现自己被耍了,非常生气。不醉想,它堂堂一个局长竟然被当成礼品送来送去,真是太气人了。于是趁着莱姗不在,就跳到她的床铺上拉了很多屎,然后逃之夭夭。莱姗本来就有洁癖,回到寝室一看,满床屎尿,快被气疯了。
金海翔捶胸顿足:“这只可恶的兔子,坏了我的大事。”
上官莹的那只白色兔子十分老实,把它放在屋子里,一整天都不出去。可不醉就不行了。它不仅在校园里疯跑,还收了三个手下,拉拢起一支帮派。不醉的三个手下分别是:宠物猪哌拉、流浪猫孟多和弗里姆斯的宠物狗拉皮。
拉皮是一条杜宾狗,它的全名叫‘拉布拉斯凯&;#8226;皮布拉克’,简称‘拉皮’。拉皮长得有点丑。弗里姆斯的老婆,也就是那个拥有两百六十斤体重壮得像是一头大象的女人(倘若她的耳朵再大一点,鼻子再长一点,她真的就是一头大象。),每次见到拉皮都会大声尖叫:‘哦,我的天主啊,我的上帝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狗!’拉皮一听这话,就对她怒目而视。
话说水房大婶养了两只母鸡,一曰芦花,一曰芦巧。这两只母鸡经常在水房旁边的草坪上啄食玩耍。虽然这块草坪是从德国进口的,但因水房大婶是三倍体的姑姑,所有没人敢打这两只母鸡。芦花芦巧依仗着强硬的后台,变得越来越霸道。它俩曾经多次啄伤拉皮。遇到不醉,当然也是牛气冲天,根本不把它放在眼里。不醉打算一统全校,见了这样的母鸡,自然恼火,每次都带领猫儿狗儿去和这两只母鸡厮杀。
丁亥年二月廿四
赢冠林是我们的体育老师。他住在王水小区。他每天上下班都骑着一个双排孔无排气管摩托车。这个摩托车噪音极大,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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