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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下面写着,“爸爸,我本以为你会在圣诞节前回来。”
谁都没能回家,这个冬天注定成为历史中的烈狱。
圣诞前夕,莫斯科周边气温已骤降至零下45度,不要说人,连枪炮都已经成为废物。战争间隙士兵们不敢合眼,唯恐打个盹儿就被俄罗斯的冬天送去见上帝。
经历了连续十几天的攻坚战之后,海因茨几乎精疲力竭,大约是凌晨三点,他瘫倒在干草堆上看着远方闪亮的炮弹发呆,他有点忘了自己是谁,究竟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素素……”他轻声呢喃,他的发音算不上标准,但谁又会去计较这些?
他在烽火连天的夜晚迫切地思念着她,仿佛她已经成为他的生命之光,他的希望女神,他唯一的守护。
“素素……”这是在冰冷的深夜唯一能给他带来温暖的名字。
“Malgré cette nuit froide; qui me glace le sang;
Par…dessus les grands arbres qui dansent sur mon passage。
Glisser dans les cheminées; trouver les enfants sages。
Je n'ai que cette nuit; je me dépêche tout en sifflant。
Solo sifflé。
Sur la route en hiver; je voyage en chantant。
Tourbillon dans la neige; emporté par mes rennes blancs。
Aujourd'hui c'est Noë;l; je cherche les enfants;
Des joujous à livrer; c'est la folie; je n'ai plus l'temps。”
素素坐在钢琴前为安东尼伴奏,今晚,就连一贯严肃的布朗热教授都带起了红色圣诞帽,布朗热太太张开双臂拥抱她,“圣诞快乐,亲爱的伊莎贝拉,感谢上帝让你来到我们中间。”
“是的,感谢上帝!”安东尼快活地拉住布朗热太太在客厅跳起了舞。
纳粹的宵禁法令让人们无法出门聚会,但圣诞的快乐却从窗户飘出去感染了整个巴黎。
无论生活多么艰难,至少我们仍然抱有希望。
圣诞快乐,海因茨。
素素对着空荡荡的邦尼特家说。
圣诞快乐,素素。
海因茨尝到了这个月的第一口热汤,他仰望着无穷无尽的星空,与她一同祈祷。
Chapter 26
经历了百日轰炸,莫斯科成为燃烧的地狱,德军与苏军分守两河,势均力敌的情况终于在西伯利亚援军到来之后被打破,苏联红军组织对国防军发起疯狂反攻,101和103重装甲营被冲得七零八落,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元首的“绝不后退”命令,第三装甲集团军配合SS骷髅师正在大批后撤,邓尼茨指挥第三装甲集团军大部退回莫斯科郊外,苏联红军在夺回莫斯科之后稍作休整,这才给了国防军一点点喘息的空隙。
结束会议,海因茨与赫尔曼并肩从临时指挥部走出来,路边有一两个被冻成冰块的士兵,被当地游击队摆弄成羞辱的姿势倒插在雪地里。
他们沉默地抽着烟,谁也不想开口说话。
赫尔曼的眉骨被飞溅的弹片擦伤,让他不得不贴着纱布,看起来更像逃难的伤兵,虽然说,他们本来就是。
“维奥拉怀孕了。”
回到被征用的农舍,赫尔曼在炉子旁搓着手,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欣喜和快乐。
“这是好事。”海因茨说。
赫尔曼摘下军帽,露出被炮火烧焦的头发,他无奈地笑了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儿。”
海因茨没说话,继续低头抽着他所剩不多的香烟。
气氛沉闷而压抑,没多久汉斯就敲门进来说:“师部要求继续撤退,这个房子……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烧毁,一块木头、一粒粮食也不能留给俄国人。”
赫尔曼重新戴上军帽,对海因茨说:“走吧,咱们得服从命令。”
这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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