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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交流嘛,我们那个年代呀,争着向领导向组织上谈心汇报思想。群众的困难就是组织。的困难,干部的困难就是组织的困难嘛。组织上、领导上要关心干部的生活……”�
糜局长笑咪咪地说。�
“组织问题我已经准备正式提出申请。”我估摸着糜局长要提醒我解决组织问题了,心里还有些激动起来,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唔——这个,好!好!”糜局长话峰一转,“小李呀,今年二十五了吧。”�
“虚岁都二十六岁了。”我说。�
“啊,不小了,个人问题怎么样了,可以考虑了,是不是已经有人了哇?”他关切地异常和蔼地问。�
“没,没人。我没条件。”我对局长的问题猝不及防,我的脑子里舒怡的影子倏忽即逝。�
“你条件不错嘛,是不是要求太高啦?”糜局长笑咪咪地问。�
“我指的是硬件设施,物质基础。糜局长,你知道,现在这风气,姑娘们都或多或少地受了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腐蚀,好逸恶劳,不求上进,是盯着钱包找对象的。我工资低没积蓄而且没住房……”我难为情地说。�
“这个……这个好解决。”糜局长沉吟了一下说,“小李啊,我给你作个媒怎么样呀?”�
“您?您给我作媒!”我大吃一惊。�
“怎么,我就不能给你作媒了?”他笑呵呵地说,“不过我可不轻易给别人作媒哟。她是我的外甥女,在市里一个机关工作,唔,她还和你同岁哩。”�
我一时面红耳赤,手脚无措。�
糜局长又说:“这样吧,你今晚有空吗?到我家吃晚饭,见见面,谈一谈,她也是大学毕业哟。忘了告诉你,她姓刁,叫刁得花。”�
“今晚上?”我脑海中的细胞瞬间翻腾搏杀起来,各种念头飞快地厮咬撞击。我明白断然拒绝是极不明智极不得体的。我嗫嗫嚅嚅地说:“糜局长,真让您费心了,真不好意思!这样吧,晚饭就免了,我七点半到好吧?”�
糜局长略作考虑,豪爽地说:“好好!就这样吧,七点半。小李,不要去考虑物质条件呀什么的。房子嘛,随时可以解决的,我保证,我们局马上要新盖住宅楼了。我希望你的房子问题、组织问题、个人问题一齐解决,好不好?省事嘛。”�
我极力掩饰我的局促,极力压抑我的兴奋甚至是受宠若惊的媚态,收下他赏给我的两包极品云烟,我狗一样地告辞出来。回到办公室脑子里一团麻,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是准时赴约的。为了尊重别人也为了尊重自己,我还是稍微修了修边幅,刮去了我那三日一寸超英赶美的络腮胡子,整理整理头发刷了刷皮鞋。我在楼下的一个烟摊上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七五折的价格将两包极品云烟卖掉,这可是我一月的工资哩!——我担心今晚要花钱。我登上糜局长家所在的三楼,望着深绿色防盗门上的小猫眼孔一时窘迫起来——我不知是否应该避开那个猫眼。我一直对这种不知何时首先出现在有身份的人的家门的小猫眼孔感到极不自在,透过这个小孔的是一张扭曲变形,狰狞丑陋,渺小猥琐的脸孔,这对于拜访者来说与其说是怀疑和防备毋宁说是蔑视与污辱。这是现代文明带来的所谓微妙变化,通过这个微妙变化可以折射出巨大的世道沧桑。我犹豫了好一阵,才按了小门铃钮。�
“哟,小李来了!”为我开门的是糜夫人。�
我走进客厅时,糜局长正在看电视,旁边坐着老老少少一堆人,我顿时紧张起来。�
“来来来,介绍一下。”糜局长笑嘻嘻地一把擒过我。那堆人开始打量我,有几个人还叽叽喳喳交头接耳。�
“这是小刁。”被糜局长叫起来的确实让我大吃一惊——她是个过于肥胖的女性!这是第一个映象,如此肥胖如此浑然一体的女性我似乎还从未亲眼见过!她还戴着一副深度近视镜,几个白晃晃的圆圈让她的双眼变成模糊的一团。她穿着花花绿绿的连衣裙。我向她点点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的脸红到脖子处。�
“这当然就是小李罗。”那个陌生老太太问。�
“小李小李。”糜局长又向我介绍那一堆人,“这是小刁的父母、哥嫂、姐姐、姐夫、姑父、姑妈……”�
我一一赔笑脸,一一称呼,鸡啄米似地点头。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火辣辣的目光盯住我不放。老太太们还以我为圆心围着我转悠了好几圈,从我的每个角度饶有兴趣地研究了一番。小刁的哥正是和我有过粗俗下流交谈的“泰国城娱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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