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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说:“这是我们前天找到的山洞,不会有人来的。”
普照脸色苍白,只顾得上喘气,刚才在路上还是满心的欢喜,结果突发的变故真让他难以接受。
天黑下来,王亟带着满身是泥的荣睿又走了十几里路,疲惫不堪地来到一个小山村。王亟的家里只有一位老母亲,也是虔诚的佛教徒。见两个泥猴一样的人,吓了一跳:“呀,你们这是怎么了?”
王亟介绍道:“妈,他是荣睿法师。”
“阿弥陀佛。”
荣睿向王母鞠躬:“老妈妈,请多关照。”
王亟说:“妈,快给烧点水喝。”他又对荣睿说:“法师,把你的僧袍脱下洗洗吧。”
“好的。”荣睿边脱僧袍边环顾四周:“这里安全吗?”
王亟说:“法师放心。谁会来这个小山村呀。”
也是荣睿命中要遭此劫难。安安静静刚过了一天,一队捕役沿路搜捕到了这里,两个兵封住了路口,其他的人挨家挨户地开始搜查。
当时,王家正在吃饭,听到动静,王亟母子急忙带荣睿到一仓库,打开一个大橱,将他藏了起来,又在上面压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刚收拾好,捕役就闯进来了。
为首的役官见谁都像是窝藏者,他狐疑地盯着王亟看:“你,是否带来了一个僧人?”
王亟傻了,难道他们都知道了?他结巴地否认道:“没……没有啊!”
役官的两眼仍然盯着他,齿缝里吐出一个字:“搜!”
几个捕役立即在家里乱翻一通,可惜没有结果。
鉴真东渡 第七章(8)
见捕役们要离去,王亟松了一口气,不想那狡猾的役官临出门时一眼发现饭几上放着三只碗,碗里还剩有一些饭。
“家里除了你们二人,还有谁?”他问。
早已吓得直哆嗦的王母都快要哭了。
王亟说:“亲戚。”
“人呢?”
“看你们来了,吓跑了。”
役官没说什么,挥手领着人走了。
为了保险起见,王亟跟在乡亲们身后,亲眼看着捕役们走出了村口以后,才跑回家将荣睿从大木橱里放了出来。
“走了?”荣睿问。
“走了。”
“好险好险。”荣睿庆幸地拍拍身上的灰土。
回到房间,饭早凉了。
“法师,我再给你把饭热一下去。”王母说。
“老妈妈,不用了,我两口就吃完了。”荣睿接过碗,刚吃了两口,突然,几个捕役闯了进来,一齐上前捉住了他。
役官得意地看着绝望的王亟,说道:“我早就料到只要我们一走,你的‘亲戚’就会出现。带走!”
王母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法师……法师……”
荣睿强硬地甩开捕役的手,站住向王母致礼:“老妈妈,多保重!”
懊恼不已的王亟只好连夜赶往阿育王寺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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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照的运气要比荣睿好得多,虽然躲在山洞里不见日月,但是有琼花关照,倒也不饥不寒。
这天早晨,琼花一副乡姑的打扮,腕上挎着竹篮,两眼机警地左右顾盼。她见林子里没有人,便迅速奔向山洞前,将竹篮放在洞口,藏在一边的丛林后面,学着鸟叫发出信息。
一会儿,普照从洞里探出头来,左右看看,掀开竹篮上的布,里面是干粮、菜蔬和水罐。
琼花见他将篮子拿回了洞里,才迅速离去。
而此时在阿育王寺,大家正为荣睿被抓而心焦。寺里住持托一个亲戚到衙门打听,得来的消息是山阴县尉抓到荣睿不敢久留,连夜押往越州。
“啊?!” 鉴真大吃一惊,人已带走,连一点周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在场的僧人都很震惊。
那位打探消息的人说:“大和尚,我内弟在县衙供职。他说荣睿法师被抓以后,请求要见你一面,没有被允许就押走了。我内弟还说,法师是外国人,越州府不好处置,要将他解往京城。”
鉴真一听此话,心肺痛裂,沉默片刻后问:“他哪一天被解往京师?”
“后天。”
鉴真点点头,口气坚毅地说:“我们这就去越州。”
两天后,荣睿身着枷锁,面色憔悴,被两个官役押着走出越州府衙门。他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对面,鉴真带领着弟子特意从明州赶来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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