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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龙狠厉的目光死死盯着石墩旁那张面对着夕阳山道的座位,眼神忽明忽暗隐晦莫测。师徒各自心有所思,半响无语,过了许久史文龙长长舒缓口气,道:“师傅,徒儿月前请求之事,不知您老人家考虑如何,徒儿是否堪当承传师傅衣钵?”
“唔,为师之前尚未询问于你。文龙,你是从何处听闻为师新练成‘内湖心法’和‘玄剑诀’?”五湖散人听见史文龙一再提及,心中疑惑,此功法未曾在他面前施展,那他是从何处得知?
史文龙脸色一僵,迟疑了下,道:“在纤手会,徒儿无意间听到云游前辈提起师傅新创一套心法的剑法,对之赞不绝口,于是徒儿便留心了。徒儿历经江湖阅历已有一年,自觉对剑法颇有独特见解,比之一年前大有长进,不知师傅肯否传授绝技?”
五湖散人听他言辞闪烁,犹豫了下一捋胡须,正容道:“原本为师打算让你在纤手会磨砺一年到时再传授与你,不过既然你从云游兄那里得知,为师便不再隐瞒,传你绝技免得你念叨或者心生误解。也罢,为师答应你。不过在此之前尚要你回答一个问题,若是如吾之意,明日即刻传授,如若不然你再磨砺磨砺,待到时机成熟再传授与你。”
史文龙闻言心中一宽,紧蹙的眉头霎时舒展,阴翳的脸色开朗些许,一吐心中闷气,微笑道:“师傅请问,徒儿定当对答如流,不负师傅苦心栽培。”
“唔,信心满满,很好。”五湖散人眼光一转,背身负手,目视远方山道入口,缓声道:“文龙,你习得‘长江三重浪’也有一年了,对于这套剑法前后九招之变,你有何见解?”
咦?不料五湖散人竟问起这套剑法,史文龙原先预想他可能出一道较为晦涩难答的怪问,岂料竟是他最为拿手的绝活。
史文龙正要开口直抒胸臆,然而脑中忽然一个闪念掠过。唔?等等,‘内湖心法’与‘玄剑诀’乃是师傅呕心沥血苦心研究揣摩十余年才创出,无可能轻易传授,问题看似简单实则颇有深意,不能草率回答。
“长江三重浪”史文龙而言再是熟悉不过,攻守各九招总共十八招,五湖散人前后先将以守为主九招相传,一年多前授予攻击为主的后九招。自此,他凭着后九招凌厉攻击杀招在江湖中博得微名,更甚者与江少南比斗,虽然不敌却未必完败。在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久而久之未免不平衡,如是五湖散人早早些将后九招进攻杀招相授,就不会有昔日耻辱。
五湖散人见他久久不答,显然陷入沉思之中,轻叹一声坐到石墩上。史文龙忽然回山他心中颇为费解,不过知道他的心性,若是他想说自然会寻到恰当时机说明,既然没有,那表示事情尚在可控范围之内。唯一令五湖散人担心的便是他与赵晚晴之间的莫名情愫,然则赵晚晴明言此身非秋远峰不属,以他的心智应该明白,他们之间更无可能,只剩下同门情谊和浓浓亲情。
史文龙静静站立,脑中飞快转念想到一切可能的答案,然而无法得出最令他满意回答。是我想得太多了,还是师傅另有深意?史文龙顿时陷入两难之境。
见到史文龙站得久了,五湖散人呵呵一笑:“文龙,毋庸多虑,心里怎么想便如实道来便可。有时,想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来,先坐下,凝神静气摒除心中杂念,心静自然明就不会有太多魔障纠缠。”
“徒儿明白,谢谢师傅关心。”史文龙暗叹一声,是他想得太多太杂了,望了望那个许久未曾坐过的位子,举步过去落座,抬头不觉间望向远方山道入口,心神一颤,纵然时刻提醒自己忘记,然而多少个日夜已经习惯了抬头张望的动作。
史文龙如坐针毡,心中五味杂陈老大不是滋味,偏偏此刻传来五湖散人锐利如刀的目光,伴着沉重语气,“对于一套早就烂熟于胸的剑法,用如此长的时间还未曾得出个人见解,未免说不过去。为师说过毋庸多想,这套剑法给你怎么感觉如实说出便是,不必拖拖拉拉。”
“本是极为简易的回答,被我拖拖拉拉结果适得其反,难怪师傅会生气。”史文龙干咳一声:“师傅所创这套剑法攻守兼备,攻势迅猛直似长江大河连绵不绝,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守则防护缜密可谓滴水不漏。”
“然则如你所言,你精通剑招守势,为何还败?因何急于求教后九招攻击杀招?”“这个,”史文龙面有难色,“或许是徒儿功力尚未精湛无法做到融会贯通,而且徒儿想,光凭守势无法击败敌人,适才向师傅提出修炼后九招。”
“那么今趟,你又是缘何要求为师传授你‘内湖心法’与‘玄剑诀’,是否为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