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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致命伤口无一例外心口与咽喉,面色惊悚中透着骇然,一副不可置信表情,显然他们死之前看到令人难以相信的一幕,而且上百人绝对多数皆是骇然之色,还有从他们倒地的姿势看,死者没有时间做出反应,或者说是来不及拔剑抽刀就被人瞬息间悉数杀死,要做到这一点,没有极为高明的身手是不可做到,而且必须是轻功绝顶高明之辈!
不等秋远峰震撼,萧府大院内惨叫声连连不断,大院内的拼杀显得越加激烈,等到他赶到现场时,萧夫人无力躺倒在地,脸上愕然惊怒,一副死不瞑目。秋远峰趁其不备出手杀了一人,其他三人现异状仿佛未曾预想场中生变故,停止对三婢以及邹善等人下杀手,这才保得几人性命。
秋远峰认清当下局势,暗忖邹善果然老练,自己单凭一时意气硬挨萧小姐恍惚之际突刺一剑,完全没有想到可能生的后果。
这时,萧小姐眼中恍惚之色渐去,代之以愤怒的血红,猛地飞身山前推得邹善踉跄倒地,不等秀色呼喊提示,攥紧的拳头狠狠捶打秋远峰胸膛,带着哭腔怒叱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来萧府,紧接着惨祸从天降,红衣教湮灭,我娘横死?”带着愤恨的怒意一记记粉拳,如暴风骤雨般狠狠砸下。
她是在怪我?秋远峰一愣神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肋下传来阵阵钻心剧痛,经过敷药略有起色的伤口顿时迸裂,殷红鲜血汩汩流出,疼得他冷汗直冒,瞬间汗如雨下浸湿后背。萧小姐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皆是悲愤含恨之色,盈盈秋水明眸布满血丝,黑白分明双瞳透着令人心悸的哀伤,秋远峰疼得面色如土,呲牙咧嘴仍不肯出声,瞧见秀色与邹善正要将萧小姐拉开,晓得她此时一心沉浸于萧府湮灭萧夫人惨死的悲苦惨境中,忙摆手示意他们且慢动手。
两人不解,秀色见到刚止住血的伤口又猛烈的迸流而出,已将衣襟染成刺目猩红,触目惊心,揪心疼痛,俏脸煞白,眼中泪光盈盈,却苦于秋远峰挥手止住她上前别开萧小姐,只得干着急。
邹善见状无奈摇头悲叹一声,以他的人生阅历何尝看不出萧小姐处于情绪失控之中,接二连三的悲惨境遇也难怪她难以面对现实,此番肆意泄心中悲伤苦楚对她来说或许能够纾解心结,日后在慢慢开导疏通,心情应该可以平复。只是秋远峰此等不顾自己伤势安慰她的方法却是有些愚蠢,甚是可以说不识大体,或许在他看来眼前之人的情况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又是三下粉拳重击,秋远峰干咳一声,疼得快不行了,只听萧小姐悲咽的哭泣声,“我萧家前世是不是欠了你秋家的债?二十多年前你爹一剑害死我爹,我娘守寡,害我无父,萧家一蹶不振,备受欺凌,境遇凄凉悲惨;而你呢,一来萧府不过数日,闹得红衣教天翻地覆,萧府人心惶惶;现在呢,红衣教惨遭屠戮,萧家几近灭门,我娘横死,啊······”说到悲情深处,萧小姐哭泣之声已然不成腔调。
秋远峰惊呆愣住,仿佛忘记了肋骨处传来揪心疼痛,剧痛的神经好似麻木,怔怔呆望着痛哭流涕的萧小姐。
“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纠缠着我们家?若是你不来,我娘就不会惨死,丢下我一人孤苦伶仃忍受亲人离世、灭门惨祸的揪心煎熬;为什么你不晚来一瞬,好让我一起跟着我娘共赴黄泉,就不必忍受心如刀割的痛苦折磨?为何你要不告而别不声不响离开萧府?又为什么你不早来一刻?那样今天的惨事就不会生了;你的剑法不是很快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何让凶手安然离去,逍遥在外?”萧小姐抽搐着,咬紧贝齿浑然不在意咬破嘴唇那兀自流淌的血丝,怒目而视,恶狠狠仇视眼前的前世今生的冤家,抽噎着哭声,双手倏地抓紧秋远峰胳膊猛摇,怒道:“红衣教几百人无端丧命,萧家一夜之间化为废墟,最疼最爱我的娘死不瞑目,而你却好端端活着!你不是满口仁义道德,鼓动我们联合起来共同对付魔教,慷慨陈词地说挽救武林于水火之中,口口声称鼎力相助,保护我们。呵呵,天做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错在我们,错在我们不该对你抱有期望。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祸害灾星,给别人带来这总是灾难与不幸?若是没有你,红衣教与萧家就不会在一夜间惨遭灭顶之灾!”
萧小姐哭得眼睛红肿,泪水唏哩哗啦流不停,终于抵受不了眼前残酷的现实,哀嚎一声,昏厥过去。
“我是灾星,给别人带来的都是灾难与不幸?”秋远峰愣愣看着她倒下,浑然忘记身上的伤痛,脑中回想着萧小姐血泪哭诉声。
萧小姐一番话,字字血泪,皆是针对秋远峰而,秀色眼眶苦涩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