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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晚抚了抚左手的合谷穴,“好了,算了。”
画晚的声音不是懒散,而是深刻的疲惫,“苏娜,我为什么要穿那么重的衣服,我记得太子结婚那会儿太子妃也没那么穿啊。”苏娜恭敬的回答,“这场婚礼全权是陛下策划的,详情奴婢不知道。但是皇上希望公主嫁得好郎君,一生幸福。所以连红绸布都是用了西域进贡的软纱罗精心绣制的。”
第二百十五章 摊牌
画晚屋里的翻了翻眼皮,那么重,再精心有那么用?
苏娜抚着画晚的手,边走一边道:“公主不要担心。”
画晚和萧夙的婚礼举行在萧夙他爹原来在京都的府邸,这个地方画晚以前就走过的,京都除了皇宫,就属那里最繁华,而如今,萧夙紧紧牵着她的手,带她踏进了这个府邸,他童年意味上的家。
“能不能换身衣服?”画晚压根就快没气了,所以她从头到尾,什么贺礼喜词,全都充耳未闻。
萧夙愣了一下,“别调皮,皇上看着呢。”
他老人家怎么也来了啊?!
画晚无力的想着,没事干嘛来呀,她太子哥的婚礼他都没出席呢。
这个婚礼,画晚后来回想起来,对她而言印象深刻的,就是她差点因此歇菜了。
拜完天地,父母,到对拜。
婚礼结束,画晚一直像被操控的木偶,人拉一拉线,她就做下一步动作。
直到被荨娘他们一路扶到了新房,她还是维持这个状态,荨娘苦口婆心的交代,“既然已经嫁给了三爷,就好好的过日子吧,莫要再犯倔了。”
一路上,心心念叨。
大略也就说了这些。
最终她轻叹了口气,合上房门出去了。
那天晚上华云又微微下了小雨。
画晚站在床榻之上,听见外面滴答,滴答的雨声,清晰而透明。
她的双手不禁握紧了袖口。
“画晚。”门外传来他的声音,“你怕吗?”
画晚微微抬额,握着颈上挂着的玉诀。
那上面还残留着她自己的体温。
微微暖的,热了她寒风似地心。
“没事的,我就在外面。”延歌的声音从外面清晰的传来。
画晚握住手中的玉麒麟,“恩!”
过了一会儿……
“延歌。”
“恩?”
“你能不能进来一下……”
“怎么了?”他的声音有点紧张。
“我……快被勒死了。”画晚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洞房的门就迅速的被拉开又合上。
一边艰难的喘着气,红兆头罩在脸上,画晚从边缘里看见延歌黑色的靴子。
可是延歌站在那半天没出声,等画晚粗喘出一口气,像是活过来了。
他才探究似地问:“你哪儿死了?”
“头……头!”这混蛋!知道那个凤冠金顶有多重吗,身上的衣服也是……
画晚欲哭无泪。
忽然重心不稳的往后倒了下去。
有人牢牢的抱住了自己的腰。
画晚整个人往后仰着,脸上的红巾被忽如其来的一阵风劲吹起,然后它掉落在了床边……
红盖头被吹起的一瞬间画晚看见了延歌的脸。
被风吹起又落下的刘海,琥珀色的眸子里带出他的担心。
英俊而沉静的脸定格在她的面前。
他们大概是对视了五六秒画晚猛的别过了头,却因为头上的凤冠啊啊大叫起来,延歌皱了皱眉头开始戳她的脑袋:“说你是小孩你还真是,连坐都坐不稳。”
画晚纠结。
延歌十分无奈的摇摇头。
他好不容易把画晚扶正,看着有些歪掉的凤冠又一脸犯难。
画晚则是被他整的头疼,男人粗手粗脚的,被他弄她的头发,她非疼死不可,可是这样乱糟糟的又颇有嫌疑。
“不管了,就说你受不了歪在床上了,也是你能干出的事。”延歌不耐烦的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红盖头来,重新盖在了画晚的头上,面前一片红色,遮挡住了她和延歌。
忽然,他的手伸了进来,吓了画晚一大跳,他的指尖却停留在她的胸前,画晚低头一看,是被她拿出来的玉麒麟,“这玉坠……”
听见他思考的声音,画晚立马握住玉麒麟得意的一笑,“放心吧,若是萧夙问起来,我就说是我爹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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