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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人,可是……难道他们真的是送死来的不成?南蛮多狡诈,岂会这么傻的送上门来。
这边胡乱的想着,那边胯下的马已经到了全宁城边,只要越过前面十来丈处的那条浅沟,就可以进了全宁。
管他汉人如何狡诈,只等回了城以后闭紧城门,肃清了潜进城的汉人细作,只要等到天亮,这些汉人就会知道大草原上到底谁才是王者。
汉人想夺门?大不了砍断吊索。几千斤重的石闸落下,百来号人也未必顶得起来。
只是……汉人的火器厉害,不知道还会不会使出什么伎俩来。
想到这里,图门又不自主的回过头去朝后面望了一眼,远处一片烟尘蔽天,就连天上的月亮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汉军的骑兵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追在身后,既不走远,也不追上前来。
前面打头的亲卫兵已经当先冲进了门洞,城楼上的动静也小了许多,只是被限制在东边的一小块。一排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城墙的垛口上又伸了出来。
汉人……唉……这些南蛮,为何心里的不安仍然那么强烈,眼看着就要越过了浅沟,图门却觉得像有一块千斤重的巨石压在自己的心头上。
“哈哈哈哈……”
忽然,一阵带着几分可怖的大笑从城楼上远远传来,图门不由得微微一勒缰绳,下意思的朝着城楼上看去。
“狗日的鞑子,还记得今个的口令不?爷告诉你,就是操你祖宗……”
紧接着,一阵什么东西被割裂的声音传了下来,图门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顶上去……顶上去……”图门在这一瞬间。几乎像是被石化一般,竟有些不知道进退如何。
“轰……咯咯……”
一阵巨石和黄土相互撞击摩擦的声音,从全宁城的城楼上响起。
原本已经逐渐平静的城楼上,嚎叫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再一次猛烈的响起,而这一切,图门似乎已经充耳不闻,图门的眼里,只有那扇倾斜着徐徐落下的石闸。就像是那块压在他心头的巨石,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咯咯咯咯……咔!”
城楼西边,仅存的木制转轴终于不堪重负,小腿粗细的轴木“咔”的一声断成两截,飞散的碎木和断开的木轴四散飞舞,打到人群中间,四下里一片惨叫。
“轰……”重达几千斤的石闸重重的落到地面上,激起一阵尘土。
数千冲到城下的鞑靼骑兵,和图门一样,都是瞠目结舌的看着重重落下的石闸,一时间不明所以。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每一步都会被这些南蛮算计在内,这些南蛮的下一步到底想干什么?图门的脑袋里,在一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
西面是跃跃欲试的明军重骑,南边是一路压过来的汉军大队人马,虽然汉军眼下忌惮鞑靼人手中的强弓,不敢直接冲上来,可察哈尔和巴林两部的锐气已挫,贸然冲杀回去,也未必能讨得了什么好。
北面本是最大的依仗,可忽然之间,生门却成了死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东面。
为什么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被这些可恨的南蛮算计,眼下看起来最平静的东面,会不会是汉人留下的最大的陷阱?
一时间,图门竟有些迟疑了。他转头瞅了一眼不远处垂头丧气的苏巴海,心里更是恼怒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图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就算东面是一个更大的陷阱,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撞上去。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比被困死在自己的城下的好。
战死,是黄金家族的子孙最高的荣耀。即使是战死,也要比被汉人牵着鼻子戏耍要来的痛快。
鞑靼人不愧是马上的民族,图门一声令下,刚刚停滞下来的鞑靼骑兵又一次动了起来。
只不过,即使汉人没有在东边设下陷阱,也未必就是一条生路,对于鞑靼人也说,东转也是相当危险的。全军东转,就等于把自己的侧翼最柔弱的地方完全暴lou在了在后面追击的明军面前。
果不出其然,鞑靼骑兵刚一变换方向,就听明军阵后一声鼓响,在前面追击的骑兵立刻明显的加快了速度。看情形,等不到鞑靼骑兵全部转过方向。汉军就会扑了上来,狠狠的咬上一口。
“大汗,怕是赶不及!”苏巴海忽得打起了精神,打马疾驰几步,从后面追了上来,光秃秃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我宁愿战死也不做一只被关在笼子的狼。”图门只觉得一阵有气无力,虽然察哈尔部的骑兵从冲出城开始,都没和明军正面交过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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