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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死死盯着李捕头掠过一抹寒光,似是极为艰难地开口问道,“尸体自燃?”
李捕头被那凌厉气势骇到,有一瞬的怔楞,下意识地答道,“是,连仵作都没来得及验尸就已经火化干净,义庄一并被毁,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故此来问问齐小姐可看清抓你那人的特征,能为衙门提供些线索。”
眼前似乎火势蔓延,那个疼她教她武功的人静静躺在火海里,最终化成一捧灰,只一眼便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吹散,她都来不及伸手,就消失在眼前,什么都没留下
“唔”趴在顾子焉肩上的人溢出一声□;一抹暗红自唇角汩汩流出,缓缓睁开了眼,视线滑过了顾子焉直直对上在她身侧的季慎浮起一抹笑,“上上次追杀夏夏公子的人追来了,这儿不能待了。”
说完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顾子焉拧眉,加快步子将人带到了客房榻上,小厮随后领着大夫匆匆赶到,上了年纪的大夫老练地取出诊箱,坐在床畔给宋晴容把脉,一室安静。
良久那位老大夫才开了口,神色已没有进来时那般轻松。“这位姑娘是中了毒,如此虚弱应该是与人交手导致毒性蔓延。这老夫恐怕没有办法,几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顾子焉眸色一沉,正要拦住那名大夫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解毒找本神医就对了。”
一身儒雅长袍的夏兴安背着个小药箱,十分纯良地走到了床边,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后招了招手,陈远端着茶水递上,“来,把这个吃了,包治百病。”
抬起宋晴容的下颚,利落地将那五颜六色的丸子灌了下去。
“你”顾子焉回过神,已经来不及制止他的行为,正欲发作却听到陈远低声说了一句,“的确是能保命的药,不出意外宋姑娘今晚就能醒过来。”
顾子焉半信半疑地瞥了他一眼,见床上的人脸色不复刚才那般惨白,心下信了大半,沉声警告道,“若是她有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家公子陪着!”
陈远表示明白,退至一旁,守在夏兴安身侧,后者又摸上了脉,一脸沉稳道,“他中毒了。”
傅安心里担忧大师姐,听到这话便没好气地开口道,“我们都知道。”
“这毒是一点一点在他体内长年累月积累,毒素已经蔓延入五脏六腑,若是要彻底解了,怕是不容易。”夏兴安没有理会,自顾研究着,忽然大惊道,“腹中似乎异动,男子也是可以怀孕的麽!”
“”众人为自己轻信了个疯子而感到蛋碎!
殊不知,夏兴安确实猜对了前半。顾子焉等人设计救齐钰那日,宋晴容身上的云系发作,便借故装病在客栈里休息。云系是从小种下的毒,每三月发作一回,而这一回无人送解药来,是义父惩罚她办事不利。屋漏偏逢连夜雨,不巧与前来刺杀夏兴安的黑衣人正面碰上,侥幸逃脱后撑着最后一口气去寻季慎,便有了之前倒在齐府门口的那一幕。
1414。菊花初露
沉沉黑夜,万籁俱静,不时响起几声虫鸣之声;更显林间悠然恬静。两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跳动的火光哔啵作响;在幽深宁静的夜色里摇曳出不安的光芒。
顾子焉望向季慎被火光勾勒得或明或暗的侧脸,过分妖孽的脸稍显柔和,嘴角似扬非扬;清朗的声音突兀响起,带出一丝慵懒轻浮。“师侄,好看么?”
后者诚实地点了点头,很是中肯道,“比春风醉的头牌还好看。”
“”季慎一顿,半天木讷道,“那天就一会儿的光景你还看了头牌?”
“路过的时候顺道看了,都及不上师叔你三分之一。”这话听着入耳,季慎眯了眯眼很是满意,便听到她继续说道,“所以何必花那冤枉钱呢!”嫖自己不就结了?
“”季慎默。所以一直在意的,只有那银子么!
不远处停在树下的马车里传出傅安均匀的打呼声,顾子焉想起马车内的另一号麻烦人物,不由蹙眉,“为何那时要带着他上路,就算是世子的身份,与我们何干?”
正拿着树杈拨弄火堆的手顿了顿,季慎闻言陷入了沉思,似在回想。
视线转移,落在了马车上,陈赫抱着剑倚着马车留心周边的风吹草动,察觉异样,一道凌厉视线扫了过来,见是顾子焉与季慎二人,便越过了。
“那自然是因为坐马车比较舒服。”就在顾子焉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季慎忽然开了口,笑着道。“况且谁能保证日后没有交集呢?”
顾子焉一愣,直觉师叔话里有话,正想接着问却被另一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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