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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睡觉!”她也认真的威胁他,“如果你把眼睛闭上,我就真要出去了。”夜澜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想要笑的样子。白依依不忍目睹的转过头去,这人怎么受伤后就变得傻了,以前没发现他智商这么低。“说点话来听听啊。”夜澜说,“我真的很困了。”“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啊?”白依依信口回道。夜澜垂下眼皮,“你可以说说你们下界凡人平时的那些事……就跟你刚才跟他说的那些……”后面半句声音好小,白依依快要听不见了。刚才跟肖骁说了啥,哦,说了野外生存,还有bbc和贝爷。那全都已成过去了,而且将来也永远不会重现。她知道自己一生中,那些多姿多彩的少女时代已经过去了,以后她或许还会有阳光和温暖,但那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个满是污染的美丽星球,大家的栖身之所,已经不复存在。白依依黯然说:“说那些没意思的,人要朝前看……”“……”夜澜沉默了一会儿,“那说说你妈妈也行啊,那天晚上,你明明说要回家找妈妈来着。”“我倒是想啊,可是跑到半路就让人给堵回来了。”白依依苦笑一声。“我妈妈是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她的命好苦呀。”“命苦?”夜澜呆了呆。“是呀,我爸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我姥姥又得了病,家里连房子都变卖了……后来姥姥过世,姥爷也跟着去了。我妈就靠打零工把我养大。”“这样啊……”夜澜垂了下头,“我觉得……到底你妈还有你在身边,而我……懂事起就没见过我娘了。”白依依同情的看着夜澜,想不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少君,是个年幼失亲的可怜儿童。“所有的孩子都应该在母亲身边长大的……”白依依见到少君的脸很明显的黯淡下去,赶紧安慰他说:“不过你有个好爹,那就够啦。我那渣爹,撇下我们两母女,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呢!”夜澜少君咳嗽一声:“也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隐情呢。”“呵呵。”白依依回他两个字。过了一会儿,她又慢慢说:“不过我妈那个傻女人啊,也还真是这么想的,她不怪我爸。”“啊?”“我妈最喜欢听万芳的一首歌,我听多了,也学会了唱。”白依依说:“你别睡啊,我唱给你听听。”“好啊。”夜澜少君提起精神说,“洗耳恭听。”白依依笑了笑,就唱了起来。“千里的路,若是只能,陪你风雪一程。握你的手,前尘后路,我都不问……就值得了爱,就值得了等,就算从此你我红尘两分。我不怨缘份,我只愿你能,记住陪了你天涯的人……”少女的嗓音略略有点哑,好像清澈溪流下的砂石历历,觉得连水底砂石都那么清晰的时候,潺潺溪水已经流了过去。夜澜少君的眼睛在火把明灭中亮亮的,少女在唱到“爱不了一生梦不能成真”这句时,音调有点巧妙的往上升了升,有种凄婉的坚持,特别好听。白依依唱完了一遍,问道:“怎么样?”“没听清楚。”夜澜少君忽然抓住她的手,“再唱一遍?”正文 :今天送你上路“……”白依依想甩开他的手,没有效。夜澜少君轻哼了一声。白依依怕弄痛了他,也没有坚持。“那都是我妈妈那个年代的老歌了,没多大意思。”“我就喜欢听。”夜澜坚持。白依依无奈,“那我再给你唱一遍。”:竟然咬我手指被吊在房梁上的白依依已经奄奄一息,徐若琳让侍卫往她身上泼了一桶冷水,她一个激灵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昨天求饶了没有?”徐若琳问侍卫。侍卫迟疑着回答:“一开始没有,后来好像失去意识了,有哼哼。”徐若琳哼了一声,“死丫头仗着有少君撑腰,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现在少君自身难保,看谁还来救你!”少君他……自身难保?白依依舔了舔脸上的冷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嘴里一股腥味。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又沙又哑,好像长满了铁锈似的。她干哑艰涩的一个个字说:“你……杀了……我吧……天……在看……的……”徐若琳一个箭步窜到她身边,捏住她的腮帮,逼迫她抬起头来。“你还敢不服气?你把少君差点害死了,别说杀了你,我把你剁了喂狗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一股怒火从白依依心里冒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直直瞪着徐若琳,说话也流利了起来。“那你……就剁呀!”徐若琳见到她毫无血色的惨白小脸,因为愤怒竟然又勃发出一股生机,一双眼睛爆发出让人难以逼视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