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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左冷冷回了句,“不好。”
傅宁晓一时愣住,“为什麽不好?”
徐左“啪”得一下挂断了电话。
懒得多说什麽,甚至懒得去想起。
徐左闭著眼,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觉得胸口有什麽东西堵著。
有什麽东西正在从湖底慢慢浮起。
哦,是那具陈尸。
徐左闭著眼冷笑。
是啊,与杭文勤有关的所有回忆就像是一句陈年的腐尸。几年来都被那看似平静的湖水所掩盖,直到一场洪水袭来,那具尸首被冲刷上来,扰乱了一切。
他的生活,以及他的心。
“咚咚咚”
是敲门声。
徐左立马从臆想里被拉回现实,苏云站在了他的面前,一脸笑意。
徐左见她,露出了难得温和的表情,“你怎麽来了?”
苏云侧著脸,嘴角的酒窝让她看上去有些天真,“听说你请假了,来关心你一下。”
徐左微微有些惊讶,“谁告诉你的?”
苏云转身,手里不知什麽时候端著一晚东西,“傅宁晓告诉我的。”
徐左“哦”了一声,又躺回了床上。
苏云走过来,凑到他面前,一双眼睛水盈盈地,漂亮而温婉。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徐左的额头。徐左下意识地侧了侧脑袋。
这样的一个动作,让两人陷入短小的尴尬之中。
下一秒,徐左却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苏云的,那双温暖而柔软的手,并不叫人讨厌。
徐左捏著苏云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如此真实的触感和温度。
苏云淡淡笑了起来,抬手覆在了徐左的额头,“有点发烧的样子。”
徐左点点头,“这几天睡觉冷气打得太低了,可能著凉了。”
啊,那具浮尸。
──唯有一个方法能够阻止它兴风作浪。
苏云把那晚东西递了过来,“给你熬的汤,先喝点吧,待会儿给你去买药。”
──无视它吧,无视一切,无视那些沈浮不堪,无视那些残肢烂相,只要无视,就可以平安地路过,假装什麽都没发生。
──忘记杭文勤吧。
徐左在心里默念。
苏云看著徐左,满眼的温柔,让人忍不住去幻想一些美好的东西。
譬如将来,譬如他们的婚姻。
──所以忘记杭文勤吧。
徐左又一次默念。
☆、笑病──12
然而任何事情,徐左都不习惯去主动。
一如杭文勤,一如麻烦。只要杭文勤没有再次出现,徐左就会当作什麽都没发生,照常地过著自己的日子。
但是即便如此,徐左还是知道的,有些事情不去解决,就会越演越烈,又比如杭文勤。
杭文勤就成了一个矛盾的存在,而这样的矛盾让徐左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傅宁晓俯身看著一脸惨白的徐左,“徐左,下午我和你一起去跑新闻好不好?”
徐左冷眼,“不好。”
傅宁晓俯身,一双大而深邃的眼睛盯著徐左,“徐左,我想和你谈谈。”
徐左愣了愣,淡淡道,“不用了,谢谢。”
傅宁晓看了徐左一会儿,“那好吧,总之,你有什麽事需要帮忙的话,第一个找我啊。”
徐左点了点头,傅宁晓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中午吃完饭,徐左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刚走下楼,没走几步,就见到不该出现的人出现。
徐左见到不远处潇洒走来的杭文勤,避也不是,见也不是。
杭文勤见到徐左,一脸笑意地走过去,“好巧啊。”
徐左充满防备地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
杭文勤指了指徐左身後的大楼,“你们总编说有事和我说。”
徐左仍旧不说话。
杭文勤见徐左的表情,立即又加了一句,“当然,我是因你而来的,要不然也不用走这一趟了。”
徐左仍旧只是冷著一张脸什麽都不说。
这样的沈默让人尴尬。
杭文勤走到徐左前面,淡淡地笑意让人察觉不出丝毫的危险。
“你要出去啊?”
杭文勤在笑,那笑既熟悉又陌生。
徐左这才察觉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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