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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有什么事儿能瞒得了我?”
秦谦微微一惊:“她来找你的麻烦了?”他当然知道卫离咽下去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他没有想到,醉红泪居然会找到卫离,不用说,她是把卫离当成了自己的心上人了。
想到醉红泪,秦谦立刻头大如斗,不过是为了枫儿的生日,他一心想送件精致的礼物,想想和浣花醉家的醉红泪有过数面之缘,才去找醉红泪打造一件奇特的兵器,说什么也没想到就莫名其妙地就惹上了她,如果知道这是个天大的麻烦,打死他他也不会去浣花醉家了。
卫离似笑非笑,有些心疼秦谦,又有些幸灾乐祸:“你怎么不问问,她有没有事儿,要不要紧?”
秦谦有些困窘:“你,不会伤她。”
卫离微微的笑,她是不会伤到醉红泪,不过她也不会轻易放过醉红泪,因为放过了醉红泪,就是把麻烦推给了秦谦,醉红泪对秦谦来说虽然是个麻烦,可是对她来说,对付醉红泪,还绰绰有余。
笑容一收,卫离正经起来,摇头:“我不像汨罗,我没有那么善良,其实,大哥,我和醉红泪都是一种人,我们有着太多的相似,我们都不完全属于我们自己,我要担起长春帮,她要担起浣花醉家,因为这份不得已的责任,所以我们都不可能去做一个善良的人。”
秦谦知道卫离是在口是心非,她越是这样说,她心里就越难过:“小离,你何必妄自菲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也是无可奈何。”
卫离笑道:“大哥,你不用为我文过饰非,那些什么人在江湖的话,都是借口而已,何况,你说人在江湖,那么江湖在哪里?这个世间本来没有什么江湖,是人们非要找一个堂皇的借口,可以快意恩仇,才弄出一个所谓的江湖?世间本无江湖路,皆是人心自撰之。”她说着话,自己连斟了几杯酒,一饮而尽。
扈四海并不是精通文墨的人,所以卫离应该也不会触碰到这些诗词歌赋的东西,但是秦谦有些奇怪,卫离偶尔也会说出几句似诗非诗的句子来,若说是诗,又没有格律而言,若说不是,感觉还挺有些旷达浑厚的滋味意境。
忽然间,秦谦想起,卫离和他说过,除了授业恩师扈四海,她还有一位师父,只是他和卫离一样,不说的事情,绝对不会去问:“小离,既然江湖无趣,何必再漂泊其间?退一步海阔天空,离开那些恩怨纠缠,有什么不好?”
卫离轻轻摇头:“大哥,这个世间所无江湖路,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我能退到哪里去?师父一生为了长春帮尽心尽力,这副担子已然交给了我,我若此时放手,帮中那些弟子该怎么办?我是个女人,女人和男人不同,我不能做事半途而废,不能罔顾师父的养育之恩,为了自己,说不管就不管,我没有大哥那么潇洒,居然发誓在有生之年,绝对不踏进列家一步。”
秦谦立时无语,此时的卫离,言辞尖利,一下子就戳到他的痛处。
认识卫离很久了,这是个让他感到畅快又感觉到痛的女子,如果卫离是个男人,一定会成为诤友,成为真正的兄弟,也只有卫离,敢戳他的伤口,敢揭他的短处,也许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卫离是千金难得的朋友。
秦谦喝着闷酒,不说话,心里不是特别舒服,但是又无法反驳卫离。
列家,列家。
这是秦谦心里一道伤,这些年也没有愈合,一碰的时候,还是会痛。
他永远都不想碰这个伤口,可惜,栾汨罗是这样,卫离也是这样,都想方设法让他回到列家去。
卫离忽然道:“大哥,上次为了设计谢君恩他们,不得不假戏真做,连累了汨罗,她没事儿吧?”
拿出那方栾汨罗送给他的手帕,秦谦抚着上边的刺绣:“她知道,其实她看到这方帕子的时候,就知道其中有蹊跷,因为她送给我的东西,我绝对不会送给其他任何人。”
他说得如此自信,卫离不觉笑道:“大哥,什么时候能喝到你和她的喜酒啊?”
秦谦再次无语,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卫离的笑,没有任何的示意和表情,就是笑容而已。
喜酒,那杯喜酒不好喝。
秦谦喝了杯酒:“小离,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可是除了你,我也不知道和谁去讲,我和汨罗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的反应不对。”
怎么了?
卫离关切地问:“当时是不想事情泄露啊,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汨罗因为没有事先知会她而怪你?”
秦谦摇头:“如果她责怪我,或者生气,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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