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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问吕晨在干什么,吕晨很严肃地告诉陈宫,这叫掐指一算,他疯癫的那几年,是因为有神仙见他骨骼惊奇,把他的魂魄带到了仙界,教他掐算之术,窃阴阳,夺造化,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不信鬼神的陈宫自然嗤之以鼻,喷了吕晨一脸口水,却狐疑地认为吕晨定然是又有什么阴谋,便又好奇地偷摸着靠到吕晨身边,听他嘴里念叨些什么。可惜,只听到吕晨嘴里冒出“天灵灵地灵灵”这句话,无限循环播放,陈宫好不郁闷。
众人站在三丈高的城头居高临下,倒是把营内的战局看得分明。
却是西营眭固带人杀入了一团乱麻的中军,继而开始冲击杨丑部下所在的北营,杨丑死,北营无人统领,各自为战捉襟见肘。
南营董邵和东营信宜二人皆未有丝毫动作。这二人的兵马远不及杨丑和眭固,董邵的是张杨的预备役,信宜统领的是辎重兵,战力都不强,哪敢贸然行动?
吕晨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盘算了半天,对曹性吩咐道:“之谋将军,你下城去再领走四百虎贲,一人双马,从北门悄悄出城,把城外一百虎贲的战马也补齐。带好干粮和箭矢,寻找树林掩藏,切记不可暴露了行藏。营外缠斗不论谁胜谁负,大概都会围城,明日午时,我在城头点狼烟为号,你率轻骑突袭敌军后方,以骑射袭扰为主,乱其后军。”
曹性本来就是回来汇报之前的战果和领取新命令的,当然不是故意回来跟陈宫抬杠的。他抱拳应诺,便往城下走。
吕晨又是叫住他,道:“去取些烈酒带去给将士们喝,冬夜寒冷,拜托兄弟们扛一晚上。”
曹性嗯了一声,消失在城墙的阴影里。
陈宫拉住吕晨问:“我方守城士兵尚且不足,为何还派曹性出去?你刚才算到些什么?”
“唔!”吕晨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个啥,天机不可泄露……”又见陈宫准备用口水喷他,吕晨才笑着讨饶,“公台先生且住,我料他们明日必败,所以让之谋叔父出城截他们后路。至于城池嘛,固若金汤!”
陈宫松开吕晨说:“哪里固若金汤了?这城墙残破不堪,若对方用冲车冲城墙,即刻就倒!”
“公台先生可忘了当日我们在乌巢时候的筑城之法?”
“以冰铸城?可是,对方人多,我方如何守城?”
“我方一千余人,对面就算内斗完毕,也有一万多人,我方确实不足,但这并不意味着咱们就守不住城池。”
“怎么守?”
“以攻代守!反正咱们的人也不够守城,只需守到明日破晓,然后正面击溃之!没有了敌人,这城不就守住了吗?”
“白天,正面击溃一万余敌军?何其难也!”
陈宫如是感叹道,他说得有道理,毕竟当初在乌巢对付青州兵的时候,一方面是偷袭,另一方面是因为天黑。更重要的是,当时青州兵三部溃败,乱了队形,龙骧冲击曹仁中军,这才奠定了胜机,这一次,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吕晨嘿嘿一笑,说:“其实很简单!到了明日你就知道了。或者公台先生也可以自己想,毕竟,所有事情你都是知道的。”
陈宫黑着脸,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被鄙视了,假装不屑地哼了一声,实际上是转过身冥思苦想去了,心说,要是真想不出来,那可丢死人了。还谋士呢?!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陈宫还真不是谋主,而是治世能臣,后勤和内政方面能力超群。
对面大营的战况越加激烈起来,不过眭固一方依旧占据着上风,过不了多久就能肃清杨丑余部,统领整个大营。如果南营和东营的董邵和信宜不反抗,那么,战斗不出一个时辰就会结束。
吕晨一声令下,城下的龙骧和巡兵则开始烧雪水冰块,然后浇到城墙外侧。这边生火烧水,对面就会发觉,想必现在眭固也发现张杨逃了。然而,即使对面处理完战事,整顿好兵马,再到围住县城,起码也得近两个时辰的时间。两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在城墙外镀上一层厚厚的冰了。至少足以保证城池不在夜间被夺下。
不出所料,一个时辰之后,眭固尽斩杨丑部下,以及那些不愿臣服于他的裨将校尉,统领了整个大营。此时,他发现了张杨被吕晨秘密接走的事情,却因为要整顿大营,来不及马上出兵,便派了小兵射上一封信到城头,劝吕晨把张杨交给他。
吕晨没有回信,打着哈欠靠在城楼里养神,他觉得很奇怪很奇怪,为毛后世通宵玩儿游戏一点儿都不累,到了这里,身体壮得让牛头人都能羞愧难当,为何还会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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