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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其乐。结果,看着看着,贾蔷迷迷糊糊靠在栏杆上睡着了。
一股子臭熏熏的酒气把贾蔷熏醒了,身上还有两只大手在胡乱摸着,贾蔷又惊又怒,一下子清醒过来,却发现是醉醺醺的贾珍,生怕被人看见,他一边伸手推开贾珍,一边压低了声音,厉声道:“伯父,你醉了,请自重!”
贾珍的确是喝多了,出来小解,就走错了方向,一直摸到了花园里,结果就看见了贾蔷。贾蔷本就生得俊俏,斜倚在栏杆下睡着,长长的睫毛垂下,在月光下,如同谪仙童子一般,贾珍一时还没有认出他来,已经是痴了。
酒醉壮人胆,贾珍就跌跌撞撞走过来,胡乱开始摸着贾蔷的身体,要不是喝多了手不稳当,他就连衣带都解开了。
贾蔷好不容易把他推开,他又凑了过来,嘴里还口花花地说道:“好漂亮的哥儿,来,跟哥哥我香一个!”他的手触碰到了贾蔷的手背,觉得光滑柔软有如丝缎一般,心里更是一荡,嘟着嘴便要亲上去。
贾蔷气极,一边使劲掰开贾珍抓住他的手,一边说道:“伯父,你看清楚了,侄儿是贾蔷!快放手!”
贾珍也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继续凑了上来,大人的力气与小孩的力气怎么能比,贾蔷挣脱不了,情急之下,提起膝盖,往上一顶,正好撞到了贾珍的命根子,贾珍倒抽了一口凉气,松开了手,退后了两步,人也清醒过来,张着嘴,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贾蔷寒着脸,怒道:“伯父,今夜我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希望你也如此!另外,既然蓉大哥哥已经成家,我再住在宁国府也有些不便,过几日我找好了房子,便搬出去!侄儿先告退了!”说完,就拂袖而去。想到贾珍的爪子差点就伸进了自己的衣服,贾蔷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该死的,宁国府的确是不能再住了,这贾珍TMD就是禽兽,更恨怎么就穿着袍子,做不了什么大动作,刚才就应该把他的命根子给废了,心里想着,恶心得恨不得立马回去把身上一层皮都搓下来。
林黛玉要来了
想分家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分家的理由实在是难以启齿,总不能跟人说,做伯父的要轻薄自己侄子?如果不说出个理由的话,宁国府势必要落得个欺负人家稚子孤儿的恶名!贾蔷那天也就是气极了说了个气话,回头一想,就知道这事成不了,自己再怎么天才,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宗族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出去另立门户的,尤其,他还是这宁国府的嫡脉子孙,这身份就更加敏感了。因此,在第二天贾珍亲自偷偷摸摸到他那里送了一堆贵重礼物打着关心侄子的名号拐弯抹角的赔罪之后,贾蔷也就再也没提这话。不过,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腻味的,想着赶紧参加考试,考出个功名出来,只要像贾珠一样,考个贡生,进国子监读书,那里可是寄宿的,省得待在宁国府找不自在。等自己再中了举,出去另立门户也就有理由了。
贾珍虽说嘴上认了错,可是,每每想起贾蔷俊秀的脸蛋,白皙光滑的皮肤,就是一阵心跳加速,看以往顺眼的侍妾丫环就有些吹毛求疵,连跟那些戏子小生在一起都觉得不得劲了。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这是人之本性。偏生贾蔷从那以后,每日里早出晚归,能不出现在他面前,就不出现在他面前,贾珍也没有糊涂到家,胡思乱想了一段时间,也就将这心思狠狠压了下去,在外人眼里,他又恢复了肆意花丛的样子。
贾蔷的确是每日里躲着贾珍,他对贾珍那恶心的目光弄得恨不得永远都不要见面了,因此除了回来睡觉,每日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孙先生那里,孙先生也是聪明人,如何看不出贾蔷是跟宁国府的人有了龌龊,不过,这终究是弟子的家事,他也不好过问,心里也想着,以贾府的荒唐,将来不仅未必能帮衬着贾蔷,反而会拖他后腿,偏生,这宗族却是越不过去的,即使自己是他的老师,也不能管人家的族务不是,心里也只好安慰自己,等到贾蔷高中,自然是要分府别局的,到时候,也不怕贾家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孙先生心里既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对贾蔷的课业不免更加着紧了一些,有的时候,也会跟他说一些科场上的潜规则,贾蔷也知道孙先生是为了自己好,自然也听得很认真。
这日,孙先生点评过两个学生做的文章之后,满意地点点头:“蔷儿和平潮的文章都做得已经有了火候了,看样子,明年的童子试倒是可以下场一试了!”
许平潮睁大了眼睛,兴奋道:“真的吗?”孙先生这么说,意思其实就是明年他和贾蔷两人下场,便能得个秀才的功名了,心里不免有些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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