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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冉实际出场的时间并不长,唱到一半才登台,就三分多钟,是对唱。也不用跳舞,挑的那首是慢歌。但他深知谢侯爷对现场的严苛要求,又是老前辈,自己理当放低姿态。
他们在排练厅练习的时候,林琅跑前跑后地张罗买咖啡和甜品。中午去体育馆现场彩排,她又帮着工作人员布置花篮。
途中被秦冉拉到门外,气急败坏地说:“麻烦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这样任人摆布,不是让我很掉价吗?”
“还有这个说法?”林琅擦擦脸上的汗。
秦冉简直要被气疯,“你是我的私人助理,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所以待会儿见到祝可音的经纪人,千万别恭敬,端着点!”
“……行,我记住了。”
然而那位指明要“法(四声)国玫瑰花”的经纪人没出现,只在电话里和秦冉吵了一架。
他说祝可音不愿上台送花,那样会有失身份,还是秦冉朝她的座位招招手,这样她抱着花盒在座位上就能被人拍到。
秦冉大骂:“以为我求着她来?!随你们便!爱来不来!”随后摔了电话。
谁知这一晚发生了严重意外。
八点一刻,年过半百的谢侯爷在高台上脱帽鞠躬,起身后打算将帽子丢向观众席,不想失足从将近五米的高台上失足跌下,当场陷入昏迷。
舞台上下一片混乱。
这一切刚好发生在秦冉上台之前。
没人再关心祝可音是不是坐在台下。
秦冉飞快冲上舞台,摆臂大喊:“后退!后退!保持空气流通!”
林琅傻眼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去,因为舞台上都是人。
更令她傻眼的是,阮默怀也冲了上去,帮秦冉和保安一道维持秩序。
***
由于秦冉先前冲动摔了电话,林琅联系不上。
她跟着闻讯赶来的大批记者堵在医院门口,被保安拦住不让进,只好焦急又无奈地在楼下转来转去。
等到十点多,才终于接到阮默怀打来的电话。他言简意赅地表明谢侯爷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已通知家人,今晚有他经纪公司的人守夜。
“那你和秦冉呢?!”林琅着急地问。
“一会儿下来。”他声音有点哑,“你绕到医院后门的小路,那有一辆黑色的SUV,是我让檬姐派的车。你过去拿钥匙,让司机先走。”
林琅按他的交代在车上惴惴不安地等了快半个小时,看到窗外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走来。
走近了才看清,他们两张脸都沉得可怕。
秦冉一屁股钻进后座,把阮默怀堵在车外,头一甩:“你开车,我不想动。”
三个人一路都很安静,林琅甚至忘了问阮默怀怎么会突然跑回来。
回到家,关于谢侯爷意外入院的深夜简讯出来了,没想到秦冉和阮默怀也入了镜,连拍几张跟着担架一同跑进医院的照片。
这样的意外对谢侯爷是噩耗,对另外两个人却是件好事,可以在“有情有义”上做做文章。檬姐很开心,和阮默怀打了招呼,已经准备发通稿了。
只不过作为当事人,秦冉心情很坏,一进屋就怒气冲冲地摔门上楼。
林琅理解,谢侯爷对他是知遇之恩,他对今晚的演唱也充满了期待。
“累不累?”林琅还在愣怔,被阮默怀转过肩,额头相抵。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不等她回答又说,“我挺累的。”
对啊,他怎么回来了?林琅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不是在拍戏吗?”
“配角,这几天都没我的事,就当放假好了。今晚能进后场也是提前和秦冉的经纪人联系过,还挺好说话的,当时就帮我联系了主办方。”他说着抬起头,慢慢板起脸,“一想到你和那个家伙住在一块儿,我就……”
“放心放心,”她忙不迭安慰,“我和他绝对是发工资和拿工资的关系。”
阮默怀没吱声,直直地盯着她。
这回胡茬倒是干净,眼窝却凹陷了,脸也瘦了不少。林琅心疼地伸手去摸,手伸到一半就被他一把揽入怀中。
他下巴垫在她的头顶,小声说:“要不是我从山里出来折腾了一路,今晚真要吃了你。”
“你们为什么去山里了?”
“因为戏里的女主角只是看似傻白甜,其实心智不健全,工作一不顺心就要去大自然寻找人生真谛,结果这次迷路了。我要作为她的天降神兵出场,哦,还得带着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