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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当然是他的,但祝可音和他在一起也不过几个月,硬要泼脏水的话,还真能仔细计较一番。
他想过安泳儿会找机会发泄她的愤怒,没想到却是以这种下作的方式。
秦冉放下话筒,收起笑容,目光刀锋一般扫向她。
安泳儿毫不示弱,仰头与他对视。
现场相机的快门声响成一片,眼看两人剑拔弩张似乎即将抡起袖子大干一场,主持人终于拉回智商,出声化解:“台下这位女士想必与秦先生是故交,很感谢她今晚也来到现场,不知道她对这部路导的新片怎么看?”
箭头指向路导,安泳儿就不得不顾忌了,毕竟是知名大导演。
全场的目光都投向她一个人,她稍微犹豫了下,低声说:“我很喜欢路导的片子,差不多每部都看过。”
台上的每个人都松一口气。
可饶是如此,当晚的各大网站还是刷出“安氏集团千金电影发布会现场爆秦冉接盘侠内。幕”的八卦。
秦冉看到后一言不发,独自去酒吧喝闷酒。
***
《蝶梦吟》的主创在H市逗留两天,下榻的酒店位于湖畔。
上午下过一场小雪,下午堪堪放晴,阮默怀带林琅去湖边散步。这一面的湖岸僻静,行人稀少,两个人难得偷闲,悠哉游哉地牵着手。
不过才半天,雪就化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湿漉漉的。阮默怀牵着她的手揣进衣兜,放慢了脚步。
湖面尚未冻结,随风起皱,岸边的柳树只剩枝杈。午后的阳光斜照,暖融融地擦过头顶。
虽然隐约感到他有话想说,但既然没开口,林琅就没问,这样安静地一起沿湖走一圈也不错。
但没过多久阮默怀还是出声:“你上次说……结婚,是认真的吗?”
林琅心头一紧,缓缓点头,“……嗯。”
“好突然。”
“我……”她扭头看他,不知该怎么出口。
这一年她目睹了很多,从顾远远到祝可音,再到梁澈和元可,还有昨晚的秦冉和安泳儿。旦夕祸福让她感到平静的快乐如此难得,要是抓不住,便如逝水般从指缝流走。不是有个著名的和尚说过,这世间哪里有什么两全之策,既能做和尚,还不会辜负你。
身处娱乐圈的大染缸,能一辈子不沾污点的人少之又少,谁知道逢场作戏久了会不会把自己玩进去。那些拼了命挤破头要往上爬的人,谁的脚下不踩着万千尸体。
可谁又真的甘愿当尸体?
思及此,林琅停下来坦白地说:“我不想也不会成为下一个顾远远、祝可音和元可。但我并不知道,你会不会成为姜裴居和梁澈。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是我忍不住会这样想……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阮默怀倏而一笑,搓着下巴说:“姜裴居啊,想成为他可不容易……”
还想继续开玩笑,他低头撞见她一脸认真地敛起表情,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知道知道,”他无奈地笑了笑,双手揣进口袋张开胳膊,把林琅拢在胸前,“不要随便拿自己和别人作比较,会把自己推下坑,反正我们按计划来。”
林琅抬起头,“那你不当演员了,做什么?”
“我准备先开一座酒庄,一家火锅店,兼做一些艺术品投资。至于更远的将来……创立个人服饰或者珠宝品牌也行啊。”
“酒庄?火锅店?个人品牌?”林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不是一时兴起吧?”
“当然不是,酒庄的事……去年我妈就和我提过,她有意为我投资,但我当时拒绝了。现在想想,或许是个好主意,因为她有人脉,我继父在意大利托斯卡纳还买了几个葡萄酒庄园。我们可以和他们合作,将酒庄建成一座豪华度假村。我大概没有告诉你,继父家里就是开酒店的,在全球有几十家连锁酒店,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至于火锅店,是乔出的主意,具体细节还没开始谈,反正他有做生意的经验。总之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阮默怀捧着她的脸,问,“那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可以继续为《私享》写稿,还可以……”她迟疑了一下,“去教小朋友拉小提琴。”
阮默怀眉头一皱,“你不是不喜欢吗?”
“曾经不喜欢,现在很久没碰,想得厉害。奇怪吧?我时常梦见小提琴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大概潜意识始终不想放弃。”
他释然地笑笑,“行啊,说不定到时候我和你一起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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