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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一击,两心合一。那扑来的影子眼中神色也一时大骇,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临死同心的一式。他这时心下懊悔,但避已不及。只见暮色里,他的影子恍如虚幻。那种种招式如人生中难遮难避的所有纠缠锁绊,可就是这样,也当不住那两个少年舍身之利。只听空中三人俱都痛哼一声。翻身落地。那人落在地上,地上的影子还是一阵阵如虚如幻的颤动。甘苦儿与晏衔枚俱受巨创,他们两人把臂落地,互望一眼,心中感动,全身直如虚脱——这分明是一个足可当得天下一流境界的高手。可这一击,他们两人接下了!
晏衔枚与甘苦儿互相靠近了一步,只听晏衔枚凝声道:“你是何人?”
那人冷冷一笑:“向戈!”
他两字一出,晏衔枚与甘苦儿身子就是一颤——难怪!难道这人就是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大同盟’主‘神剑’向戈?
只听瞎老头冷冷道:“你不要骗人了。你冒名伤剧天择于前,又伤我龚某人于后,别人可能不知,我却知道,你不过是‘神剑’向戈身边‘三化影、五分身’之一的‘凶影’。‘凶煞’之盟,初初结成,那是向戈对付天下异己的一项利器。你以为就可欺天下人于一世吗?”
那个人分明也受伤颇重,只是较甘苦儿与晏衔枚轻些。只听他吃吃一笑:“瞎子,你知道得不少呀。怪不得,向盟主说是你这人绝不可留。免死铁券交出,我给你一个痛快!”
龚长春冷冷道:“当年五派三盟结成之日,就有些五派长老恐大同盟一成,天下就无异己之见可存,看来所料不错。他们与三盟成约,留下两块‘免死铁’,做为同意五派三盟结成的条件,看来当日所虑,果然不错呀!今日剧天择已败,独孤不二已隐,魔教暗潜,北海若中风避世……你们向盟主果然就容不下这两块‘免死铁’的存在了。如果交与你,一但再有什么你们‘大同盟’铸成的冤案,那天下人更要找谁伸冤?”
只听那‘凶影’道:“这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拿了这两声铁后,向盟主就会解我‘化影’之戒,那是,我王某就又是一个自由之人了。”
说着,他声音一历,一把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事物,啪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甘苦儿与晏衔枚垂首一看,只见地上却是一个半尺长短的铁牌。瞎老头听声已识,面色攸变,声转凄厉,尖声道:“你把尉不平怎么了?”
只听那影子样的人冷冷道:“他宁死也不肯撒手,我只有连着他手臂一起从他尸身上割下,化了他一条左臂,才得了这块铁。龚长春,你不想死得那么惨吧?”
瞎老头龚长春忽寂然无声。就在众人以为他都哑了时,他却忽振声高叫,那叫声似哭似笑,可其中的梗痛伤心,痛忿积郁,却是哭与笑都形容比拟不得的。只听他惨声而啸,似哭似笑道:“尉兄弟,尉随安,你原要改名,以求随遇而安,哪想碰到孤僧这件案子,你还是愤世而出,我也还是不顾石人山之忌,同时出山。你改名又有何用。生识不平,终究不甘于这场不平啊!”
他声音如子规啼血,凄然惨唳,甘苦儿与晏衔枚互看一眼,忽然面上俱起怒色——他们,当、然、愤、怒!只要他们一口气还在,断不容那凶影再次强夺龚长春手里那块免死铁券。
甘苦儿大叫一声,身子一转,竟以后背直向那‘凶影’撞去。他这一式已使了魔教之大法,‘翻覆’——这就是‘人皆轨则,我独翻覆’的‘翻覆’大法,只见他身子或正或逆,口里在空中喷出了一口鲜血,他是以自损之道激起杀心,绝烈绝酷地向那‘凶影’袭去。晏衔枚跟击而进,他的剑犹未脱鞘,就在甘苦儿已近到那‘凶影’身前,‘凶影’的视线为甘苦儿所挡之时,他的一剑竟向甘苦儿刺来!甘苦儿却全无避忌,反手一招,只见他鸡爪镰上的黯红一黯,可正因为这黯,那红反烧灼成天地间绝无仅有的一烫。那‘凶影’的‘虚幻噩梦’之术果非寻常。只见甘苦儿鸡爪镰一至,他的身子七扭八扭,竟在那扭动之间,似生生用一个噩梦样的影子把甘苦儿那一剑给挟住了。甘苦儿只觉这一剑刺得好重好累,如同胶着。那‘凶影’的双手空空,猛地就向甘苦儿喉间扼来。没想这时,一直未注意的晏衔枚的带鞘之剑却从甘苦儿腋下冒了出来,那一剑冒出之后,剑鞘忽暴,鞘内青芒大涨,只听那‘凶影’痛哼一声,人扭股糖似地一闪再闪。甘苦儿与晏衔枚这时的招式却极为怪异——这本为魔教异法,名为‘两肋’。甘苦儿虽出身魔教,久识密技,但一向不以魔教中人自居,所以才百无禁忌的把自己所知的适于两人同用的魔教秘技一古脑地传授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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