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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辜无铭,你疯了!”
他一语叫完,却觉那身上中掌之处却不疼痛。侧目一顾,却见周馄饨面含惊色,已放弃抵抗,由着那曾一得一掌一掌地拍在自己身上。辜无铭也觉不对,他一身佩服周馄饨的见识,不再全力闪避。曾一得那一掌掌或冷或热,中在身上,麻痒难当,却让辜无铭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半晌,只见曾一得一脸是汗,收住手,轻叹道:“我虽消解不了你们的‘仆佣之咒’,但化解也化解了有一大半了,其余苦处,我已代你们封住。此后,只要你们不动凶念,三年之内,凭你们的功力,可以把这‘仆佣之咒’的苦处消解于无形了吧。”
说着,他看了朝夕与共的周馄饨与辜无铭一眼:“我要走了。”
辜无铭大叫道:“你要到哪里去?”
曾一得摇摇头,似是自己也不知。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轻叹道:“万载空青,万载空青……好剑呀好剑。”
辜无铭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大叫道:“你就不抓那遇回甘的小子报仇了吗?”
曾一得叹口气道:“我虽可能能抓得住他,可我不想抓了。你们也别再动他的念头。以他现在功力,虽没你们深,但他的‘隙中驹’与一套不知什么名字的剑法已成,你们动他,只怕会妄结大仇。我言尽于此。”
说着,他忽一腾身,在空中长吟一声,已向洞外直奔而去。
辜无铭与周馄饨追出洞外,却见得那曾一得身法好快,已要去远,空中还留有他的声音,却是一首汉乐府《有所思》: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
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鸡鸣狗吠
,兄嫂当知之。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
周馄饨与辜无铭对望一眼,辜无铭还在瞠目结舌,周馄饨却叹了口气:“老曾悟了。”
辜无铭怒道:“悟个鸟的悟,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曾小子一些。”
他正要说:“老周,咱们进去纠出那甘苦儿。”却见周馄饨一脸异色。他顺着他眼光望去,却见远远飞奔而来一条人影,正向这山洞而来。那人影披了件污旧的披风,北风一吹,露出里面黯黯的红色。辜无铭不由一缩头:妈呀,是剧天择!
他与周馄饨对望一眼,心头念头同时泛起:速避……
甘苦儿进了山谷,他知曾一得不会再以‘有所思’之术催逼他了,就是用,他也完全有能力化解。他解开了海删删‘锁心’之禁。海删删过了好半晌,才重又灵活起来,她这些日子卧居在床,自有她好多女孩儿的麻烦要解,最起码要梳洗梳洗。
甘苦儿也正觉心中空茫,笑了笑,起入内洞,给海删删一个独处之机。
内洞里光影清幽,他独自转了转,出到外洞,果见外洞已无人踪。徘徊了会儿,重入内洞,轻轻叹了口气。
他在块石头上很坐了一会儿,估计海删删洗浴已毕,正要向那谷内走去,忽觉自己抬起的脚被一只手下拉,他一低头,惊讶地发现,有一个人正坐在洞中石钟乳几近凝结的一个小深坑里。那些钟乳本近坚实,不知为何,那人坐的地方,却似松软。他看了一眼那人的脸,不由惊道:“是你?”
只听那人声音沉沉:“是我。”
说话人不是别人,却正是‘炽剑孽子’剧天择!
只听他道:“孩子,你别怕。我受人埋伏,功力将散。四月十五,天池之约,我只怕去不了了。”
他虎倒威犹在,只见他冷目一睁:“但那向戈也别想就此捡了偏宜去!”
甘苦儿还不知他在说什么。只听剧天择道:“天幸呀天幸,我居然会在这儿碰见你。”
说着,他不待甘苦儿开口,忽用力一撕,甘苦儿身上所着之衣一时被他褪尽。他多日苦练之下,没想到遇到这堕民之尊,还是全无一丝反抗能力。
只见剧天择一只手已按住了他的丹田,轻声道:“你要帮我去。我剧天择就是死了,炽剑不会死,你要帮我去。”
他一手在甘苦儿身上疾探。甘苦儿只觉一时被他双手烙铁烙得似地那么火烫。只听剧天择道:“好好好!你原来已修得脂砚斋的功力在先,这就好办了。”
甘苦儿只觉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摩娑加快,一股热力直要烫入自己骨头里。只听剧天择道:“四月十五,你要代我一赴天池之约,解那‘孤僧’之厄。”
甘苦儿正要反唇相讥:“我凭什么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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