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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经常在梦里哭醒,半夜里悄悄的一个人流泪,可怜得紧,我知道她是因为你哭,你去安慰一下她,她也许能好一点。”
“安慰她容易,可要是把我也给安慰了进去怎么办?”陶应苦笑问道。
曹灵不答,把脸扭了向墙,许久才嘟哝了一句,“也不知脸红,就凭你这个书呆子,贞儿姐姐怎么可能看得上?”
“夫人,你真不是在开玩笑?”陶应更是惊讶。
“嗯。”曹灵这次回答得很快,还难得在语气中带上了一些怜悯,低声说道:“贞儿姐姐变成这样,我也有些责任,心病还需心药医,或许你的安慰,能让她好一点。你去吧,我要睡了。”
“知道你有责任就好。”陶应心中嘀咕,又见曹灵态度似乎非常认真,又犹豫了半晌,这才低声说道:“那我去看看,尽量安慰安慰她,但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曹灵不答,还有些轻微的鼾声,而陶应又迟疑了片刻后,终于还是轻手轻脚的吹熄烛火,又轻手轻脚的出门,不过房门关闭的那一刻,曹灵却忽然睁开了紧闭的眼睛,轻声骂了一句,“书呆子,果然和贞儿姐姐一样,你也没忘了她。”
………………
曹灵这一次倒是有点冤枉陶副主任了,陶副主任心里确实还没有忘记糜贞不假,但是与糜贞再续前缘的念头却是真的没有,因为陶应至今还在怀疑糜竺重返徐州的真正用意,上一次陶应故意示弱对外宣布徐州军队在淮阴惨败,结果刘备果不其然就来趁火打劫了,其中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消息是糜竺传递的,但也没有证据表明不是糜竺做的,所以即便不管糜竺如何的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陶应都始终不肯放松对他的警惕——恨屋及乌,这层警惕,自然也连累到了糜贞妹子的身上。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即便是得到了小醋坛子曹灵的默许与糜贞单独相处,陶应都没有想过什么与糜贞破镜重圆,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向糜贞倾吐一下心事,解释一下自己当初逼着刘备处死糜芳的苦衷,即便不能获得糜贞的理解,今后在糜贞面前也可以坦然以对,不用象这几次见面一样。见到糜贞就尽是愧疚,尴尬得连话都不方便说。
向下人问明了糜贞住宿的房间,又溜达到了客房门前。窗户里果然还透着烛火的光亮,陶应又迟疑了一下,心说老子反正只是解释一下过去的误会。又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又什么可犹豫的?盘算到这,陶应终于还是敲了几下门,低声说道:“糜姑娘,在下陶应求见。”…;
房间里没有答复,陶应又敲门,再次自报身份,并解释来意,“糜姑娘,在下陶应只是有几句话对你说。没有其他意思,姑娘如果不方便与在下见面,还请明示,在下绝不强求。”
房间里还是没有声音,陶应又等了许久还是如此。失望之下正准备离开,刚抬腿时,面前房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打开,月光下,一双美目已经哭得又红又肿的糜贞出现在了陶应面前。陶应大喜,忙向糜贞拱手行礼。又道:“糜姑娘,在下冒昧打扰,只想就之前的事对姑娘稍做解释,还请姑娘不要误会。”
“使君不用解释了。”糜贞表情依然冰冷,声音虽然哽咽,但也同样的冰冷,“之前的事,兄长已经对民女详细介绍过了,是我们糜家忘恩负义,吃里爬外,对不起使君父子,民女的二哥也是罪有应得,与使君无关。使君宽宏大度不念旧恶,允许民女一家返回徐州居住,远离战火,民女感激之至,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保使君的恩德之万一,所以使君就不必解释了。”
无比冰冷的飞快说完这番话,糜贞又把房门关上,陶应再多想说些什么也来不及,只听到糜贞的脚步声急匆匆进了后房,然后后房中又很快传来了压抑的哭泣声音,陶应也尴尬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又犹豫了片刻,陶应再次伸手敲门时,却发现糜贞没把房门从内闩上,房门应声而开,陶应咬咬牙,索性自己抬步进了房间,把房门关好,然后又悄悄摸进了糜贞的卧房,心脏也象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一样不争气的紧张跳动起来。
糜贞已经和衣躺在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脸痛苦哭泣,陶应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低声叫了一句糜姑娘,糜贞清瘦而又婀娜的娇躯震了一下,藏在被中哽咽道:“民女已经说过了,使君不用解释了,民女斗胆,请使君速速离去。”
陶应当然不肯走,还干脆坐到了糜贞的床上,温柔的叫了一句,“贞儿。”
陶应这句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对于糜贞来说,却无异于晴天霹雳一般,压抑的哭声也顿时打住,抓住被角的春葱小手也攥得关节发白,陶应又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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