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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若是想长时间拖延,那肃倒有一计。”鲁肃向陶应拱手说道:“只需花费少许钱粮,便可暂时稳住吕温侯,同时也不至于因为迟迟不做回答,让吕温侯发怒翻脸。”
“军师有何妙计,还请速速道来。”陶应大喜问道。
鲁肃点头,答道:“现在主公病重不能理事,徐州大事尽皆交于公子,这点人所共知。既如此,公子何不将徐州防务善做安排,然后率军西掠沛国、汝南与颖川等地,现在这些郡县多被黄巾余党何仪、黄劭等贼盘踞,多有金帛与粮食藏匿,公子无须太多兵力便可攻破,夺取粮草金帛供养我军。”
“如此一来,吕温侯使者到来,徐州文武便可回答公子不在,无人做主,要等公子消息,再请大公子出面送给吕温侯粮食一万斛,证明我军有意与吕温侯通好,只是公子不在无法缔盟,先堵住吕温侯的嘴。然后公子再回书吕布,就说领兵在外无法缔盟,待到征战归来再与吕温侯交涉,便可长久稳住吕温侯了。”
“去抢何仪和黄劭那帮笨蛋?”陶应笑了,不由想起君子军初成时就是先找这帮笨蛋练兵,然后陶应又摇头说道:“子敬,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虽然西掠汝颖可行,但我父亲病成这样,徐州又是内忧外患,群狼环伺,我怎敢擅离徐州么?”…;
“公子,如果你不去西掠汝颖,难道主公的病就能痊愈了,徐州的危机就能解除了?”鲁肃微笑说道:“玄德公设计诱吕温侯搅局一事,已然无法破解,公子留在徐州又有何用?倒不如抢先向更弱更肥的何仪、黄劭下手,既躲开了玄德公的陷阱,又可以劫来钱粮兵员,壮大我军实力。况且汝颖等地距离彭城不是很远,以君子军的速度,十日之内便可赶回徐州,又有何可惧?”
陶应闭上了嘴巴,坐回案旁开始琢磨,不想陈登也附和道:“公子,依在下之见,军师此议可行,徐州五郡地域广大,纵深极大,不怕吕温侯打突袭战,只怕吕温侯与我军全面进犯,而吕温侯要想全面进犯,势必得做大量准备时间,足够我军做好准备,告知公子。而公子若能为徐州劫回大批钱粮兵员,势必可以快速增强我军实力,不然的话,长此以往下去,我军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不惧怕外敌威胁。”
“这……。”陶应终于心动,心说确实,光靠在徐州种田埋头发展,扩军速度实在太慢,倒不如效仿历史上的曹老大,身处四战之地还到处出击,以战养战越打越强,在流血实战中练出一批精兵强将。所以盘算再三后,陶应还是说道:“兹事体大,且容我与父亲商量一下再说。”
………………
让顾虑良多的陶应意外的是,当他把鲁肃的建议与自己的各种犹豫告诉了陶谦,并且试探着询问陶谦的意见时,已经瘦得象一个骷髅一样的陶谦只考虑了两分钟时间不到,很快就回答道:“去,吾儿为何不去?男儿志在四方,吾儿不多出去走一走,增长一些眼界,成天在徐州城里无所事事,是何道理?”
“父亲教训得是,孩儿知罪。”陶应老实认错,又道:“可是……。”
“没什么可担心的。”陶谦咳嗽着打断陶应,又伸出皮包骨头的老手,拉住陶应的手,艰难笑道:“应儿,你知道在为父看来,你最大的优点与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孩儿不知,请父亲指点。”陶应老实答道。
“在为父看来,应儿你最大的优点,是算计,最大的缺点,是算计太过。”陶谦强忍着咳嗽,微笑说道:“单以对人心的把握,对形势的分析,为父都赶不上应儿。但为父痴长数十年,却又看得出来,应儿你的一些算计完全是没必要,算计太多,反而畏手畏脚,宁可坐失良机也不肯弄险,只做有把握的事,但古话说,人算不如天算,这天下之事,世上之事,又有几件是事前能够完全算到的?又有几件事是一定有把握的?”
“比如吕温侯这件事吧。”陶谦咳嗽了两声,道:“吕温侯被粮荒困扰,是有可能打徐州的主意,但那些没有被粮荒困扰的诸侯群雄,就没有一个不打徐州的主意了?应儿你今天为了吕温侯的威胁提心吊胆,明天为了袁术的进犯殚精竭虑,后天曹操又来了,你操这么多心,又有什么用?反正是要打,那真刀真枪的打就是了,又何必为了一点可能存在的危险成天提心吊胆,畏手畏脚,敌人还没有来,自己就已经先吓了个半死,不是白操心是什么?”
陶应默默点头,发现自己在吕布危险这件事上,确实表现得过于谨慎,过于胆小,完全被吕小强的赫赫凶名吓住,气势上已经落了下风。…;
“还有,我们徐州有吕温侯与刘玄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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