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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让东方盈安的心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平衡,显然受情殇折磨的不是只有她一人。
“既然在乎,就应该勇敢争取啊!”她忍不住朝着姬巧莲冲口而出。
这话听起来像是鼓励,若不是此时姬巧莲的心情太过沉重,否则真的会笑出来。
这个刁蛮公主其实人不坏,只是任性自我惯了,这样的她应该配得上骆世杰那样昂藏的男人。
“去吧,勇敢去追寻你要的吧!”望着她,姬巧莲只能这般说。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姬巧莲那张美丽却显得冷淡的脸瞧了好久,隐隐约约间,东方盈安竟能感受到她的哀伤,忍不住开口问:“你真的要离开吗?”
这问题还回荡在空气中,姬巧莲纤细的身影却已经隐身在飘荡的珠帘之后。
她不想再讨论下去了。
很多事都已经有了定论,多说无益。
如果可以,她真的打从心底希望东方盈安能给骆世杰她所不能给的幸福。
东方盈安望着那仿彿飘移的纤细身影,她的心却忍不住酸涩了起来。
怪了,不该是情敌吗?
她和表哥的感情不能有圆满的结果,她应该开心得手舞足蹈才对啊!
怎么这会儿她的心竟会觉得有些不舍呢?
猛地摇了摇头,她试图不去想,可偏偏骆世杰的狂怒和姬巧莲的哀伤却在她的脑海里交错翻腾着。
这……真的是最好的结局吗?
第八章
真的有些地方很不对劲!
身为臣子,虽然不曾听闻过什么,但是血液中天生的敏锐因子却让他肯定有些事正在枱面下风起云涌地翻腾着。
“大师兄、大师兄……”
嘈杂的喳呼声由远而近,即使岁数已经老大不小了,但向来莽撞有余的简东飞还是像个青仔丛一样的闯进来。
即使那边快要喊破嗓子,骆世杰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不应就不应。
更夸张的是,他甚至还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碗,优雅地品尝那冒着浓郁气息的香茗。
“大师兄!”急匆匆地进来,瞧见骆世杰还是悠哉的品着茶,简东飞简直是气急败坏地上前一手抢下他手中的茶碗。
“你怎么还有闲情在这儿喝茶啊?”
“为什么没有?”他反问,反正他现在是标准的闲人一个。
皇上念及他重伤初愈,所以卸下了他所有的公务,甚至调走了他平时惯常使唤的左右手,让他就像一只困在浅滩上的飞龙,他不喝茶还能干么?
“出大事了,房公公正领着圣旨往这边来呢!”
圣旨?!
东方观云是吃饱了撑着,有事找个人来交代一下就是,干么这么大费周章地下道圣旨来扰人。
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听说……”才开口,简东飞却又忽然顿住,望着骆世杰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浓浓的警戒。
如果他没猜错,那种眼神叫做小心翼翼。
骆世杰没好气地挑了挑眉,对于师弟的未竟之语倒也不急着追究,依然那种懒洋洋的姿态,好像这世间再也没有事情是和他相关的了。
“厚!”忍不住重重地吐出一口大气,简东飞对于没有生气的大师兄简直无法接受。
以前他所崇拜的那个意气风发、纵横朝廷与商行的男人究竟是跑到哪儿去了?
自从他身子骨好了之后,就是这样一副死人模样,对什么事都不在乎。
面对师弟气呼呼的模样,骆世杰只管喝茶吃小点,当自己是在看戏。
蓦地,脑海中窜过一个影子,曾经有双清亮的眼睛也是这样指控他的捉弄。
暗暗甩了甩头,不想想,也不能想!
不论什么原因,既然她选择离去,他就不会去挽回,他的骄傲也不容许他去强求。
深吸口气,为了不让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他终于没好气地朝着简东飞说:“别像个娘儿们,有话就快讲。”
厚,他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被说成像娘儿们,简直是对他最大的污辱。
他真的很想帅气地拂袖走人,可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似的走不动,直瞅着大师兄。
“其实房公公手上的圣旨是要为你指婚。”
他以为听到这个消息的大师兄绝对会气得暴走,可是他却没有一丝怒气,仍不动如山地坐着喝茶。
“嗄?”简东飞完完全全地愣住了。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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