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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王朝中有人大呼一声:“铁血王朝,经天纬地!”立刻,一阵刀剑出鞘之声响起!
曾土脸色一变,怒喝道:“自寻死路!”将手一挥,丐帮弟子狂涌而上。
立刻,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很快,铁血王朝群奸只剩下三十多人了,而丐帮,也只剩五十多人。
曾土大喝道:“你们还执迷不悟不成?”
有几个人见大势已去,竟自断经脉,废了自己武功,然后准备跑出战圈之外。
但立即有铁血王朝中另外的帮众将他们斩杀!
如此一来,群贼无人再敢临阵逃脱,便全都孤注一掷,使出全身招数,向丐帮冲将过来。
曾土与古错不愿再看到丐帮弟子倒下,双双跃起,扑向铁血王朝群奸。
石敏、珑珑也同时出来助阵。
场上形势立即大变!转眼间,铁血王朝中人已如败草般纷纷倒下!
当曾土的打狗棒插进最后一人胸口时,已是夕阳如血!
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却有了数百俱尸体,空气已凝重得粘稠起来,刚才还杀声震天,现在却在瞬间沉寂下来,没有惨号,没有挣扎,没有哀号,有的只是尸首遍地。
一将功成万骨灰,可铁血王朝使世间平添如此多的杀孽,他们得到的能是“功成”吗?
古错忽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种感觉仿佛是从他的灵魂深处渗出来的——他突然想喝酒。
于是,他便转过身去,面对曾土,刚要开口,曾土却先开口了:“笑少侠,一起喝点酒,如何?”
古错笑了,这不仅是会心的笑,还有淡淡的苦涩,因此他发觉,人心其实都有儒弱的一面。而酒,却常常可以掩盖住这种儒弱。
儒弱,并不等于胆怯,这种儒弱,是面对生命的脆弱,面对生与死之间相隔如纸时的一种震撼,一种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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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铁猴王派出去找酒与狗的弟子已死了,但他找的酒还在,满满的两坛子。
狗也找来了,真是一只凶狗,死亡后还在龇牙咧嘴的。
死的又岂止那找酒的人?
东路长老死了;南路长老死了;东南路长老已重伤;青州分舵八袋弟子魏阳死了;宣州分舵副舵主死了……
在这小镇上的所有丐帮弟子,现在只剩下五个长老,七个各分舵舵主或副舵主,九个八袋弟子,四个七袋弟子,十六个五袋弟子,十个四袋弟子,共五十一人,加上一个“飞天穷神”曾土。
那躺在破庙中的陶长老自然是不算丐帮中人了。现在,他已被人唤作“陶狗”了。
“陶狗”就那么躺在那儿,像一条被抽去脊梁骨的癞皮狗一样躺着,本就佝偻着的身子,更是缩作一团了。
没有人理睬他,只是经过时踢上一脚,或吐上一口唾沫而已。
丐帮八袋以下弟子全都出去寻找丐帮弟子的尸体了。他们在镇子西边找到两个废弃的瓦窖,然后将那些尸体背进里面。
背几百具尸体,对二三十个已筋疲力尽的人来说,着实不简单。
幸好,没多久,离这儿较近的一些丐帮弟子已陆陆续续地闻讯赶来了,尸首很快全部处理完毕,几位丐帮弟子对着瓦窑齐齐出掌,那窟便轰然塌下了。
丐帮中人,本就露宿草食,对于这样的事,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丐帮弟子越聚越多,到后来,这镇上又有上千丐帮弟子了。
小镇上的人早已逃得无影无踪,曾土发令,不准乱闯民宅,只让帮中弟子打开几家为富不仁的豪绅的粮仓,开始生火做饭。
丐帮弟子虽以乞讨为生,但帮规却也严谨有序。很快,各路人马按长幼尊卑分开,巡逻的巡逻,向各地分舵传递消息的传递消息,一切井然有序。
今天奋战一日的丐帮所剩弟子五十一人则全都聚在那破庙之中。
七个舵主或副舵主与四个长老围作一堆。
曾土、古错、珑珑、石敏则在破庙的最里面席地而坐。
狗肉炖好了,端了上来,就那么一大锅地盛着,放置于曾土四人面前。
曾土一掌拍碎了酒坛的封口,在每个人的碗中倒满一碗。
一饮而尽,无论古错、曾土,还是石敏、珑珑,似乎每个人都想用酒压下点什么。
又一碗,再一碗,没有浅斟慢酌。
古错忽然放下酒碗,问道:“曾帮主,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