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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官,他们只是文吏,本该他们请大人的,想来不要几天帖子就会来的。”孙士谦笑道。
我让孙士谦带着人直接到家里来,又叫了个差役送我回去,来的时候已经两手冻得通红了。
我到最后也没见过陈裕,他在元宵节前两天悄悄誓师走了。本来廷议的时候是说我们渡过了绿鸭江再兵分两路的,他现在赶在我之前就走想是怕我和他争功。韦白对我说起这事时,我只觉得此人小气,非大将所为。
元宵节那天,我让门房老张买了四盒酥饼八篮苹果,取“四平八稳”的彩头,又让他和花匠老褚一起陪我去元帅府。
元帅府的大门一如我走时的气派,太宗皇帝御笔提写的“司马第”匾额高高挂着。只是红色的灯笼换了白灯笼,糊着个“蒋”字。
我让老褚去投了名剌,过了一会,开了扇小门,老褚老张抬了我进去。元帅府是五进的大宅院,昔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现在看看似乎连下人都少了许多。前厅就是大帅的灵堂,因为没有下葬也只好这么一直摆着。大大的“奠”字之下跪着一个少女,年纪也不小了,就是大帅一直担心的女儿。
我取了三柱香,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蒋小姐磕头回礼,泪落连珠。我想起大帅那日感叹无人送终,本想自荐代做孝子,但苦于大帅国葬不知何日才办,再过两日我又要率军远征,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了下去。
“蒋小姐,还请节哀顺便。”我沉声道。
蒋小姐只是低泣。我又问:“老夫人还好吧。”蒋小姐抬头看我,充满疑惑。我知道自己问得唐突,连忙解释道:“昔日学生借宿府上,得大帅与老夫人照顾,感怀颇深。”蒋小姐低头垂眉,道:“家慈身有小恙,不便见客,万请见谅。”
我连忙道:“学生自不敢打扰夫人清净,学生后日有公务在身,离京有些日子,待回京之后再来拜访。”
“有劳大人费心。”蒋小姐款款再拜。
我施礼告辞。
当夜在韦白家吃了晚饭,被韦白拉出去看灯。我早就不喜欢这种热闹场景,只是挨不过他们两人,只得跟着去外面走走。今年的元宵灯会似乎格外热闹,圣上居然也派了仪仗出来晃了一圈,只是不见他的人罢了。
京师所有人家大概都出来了,也只有这天,那些大媳妇小姑娘才能夜里出来玩耍,当街嬉闹。孩子们的兔子灯拉得满街跑,我想起自己十来岁时也喜欢玩这些东西,我的第一个市井诨名就叫“兔子灯”,因为我拉的兔子灯跑得最快。
元宵时节树都没有发芽,往年都是官府绑了绸缎扎的锦花。今年大概大动兵戈,所以树上都是光秃秃的。这样也好,凭白被暴竹烧坏了也可惜。
回到家时,我看到门口立着三个人。
作者注:
①“大夫”为官名时“大”字读音(四声da),为称呼时“大”字读音(代),这也是为何《封神榜》里读“大(dai)王”,所以明可名才自嘲自己算是医士,被人称呼“大(dai)夫”。
第十一章 牵挂
走近一看,居然是史君毅、石载和戚肩。
“回京一别,今日才又相见啊。”我作揖招呼,“三位怎么不进去?”
“知道明先生不在家,自然当在门口恭候。”史君毅说得客气。
我把三人介绍给韦白,韦白又有家眷在场,不便多说,匆匆回去了。我请三位进屋,也责备老张怠慢了客人。
“老爷,我可是请他们进去坐的,是他们怎也不肯。”老张委屈道。
我知道这是史君毅等人给我面子,笑了笑,道:“来我这里还凭的多礼,下次若我不在,进来坐坐又妨碍了什么?”
老褚大概已经睡下了,侍女又睡偏房,家里也没点灯。史君毅左右看了看,道:“大人真是清廉,连个下人也不请吗?”我道:“并非我清廉,实在是没有贪墨的资本,呵呵。”
我招待他们在厅里坐下,让老张帮着烧些茶。
“戚肩,你现在在谁的帐下?”我一直将戚肩当弟弟看待,自然也最关心他。
“先生,史将军抬举我在他帐下做了个兵尉。”戚肩还是当年的孩子神气。我看了看史君毅。史君毅明白我的意思,说道:“戚肩还算不错,刀马娴熟,从小就在北疆学会了的。我让他当兵尉,倒也还震得住那些兵油子。”
“莫非先生不信我吗?”戚肩还不是大人,有了不悦也不会藏在心里。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史将军让你这么早就担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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