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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翩然飞出,咏葭下意识圈紧他的颈项,施展轻功与之一同跃上树梢,受到震荡,枝头积雪扑簌簌打落地面,他马上做出警告:&ldo;嘘……别使劲儿,跟着我就好。&rdo;从来没听人这么对她说过,咏葭似着魔般撤掉力道,柔顺的攀附着他,任他带领在宫阙檐顶间高高低低、起起落落,风夹着雪花拂面而过,衣袂并连飘扬,彷如化羽成仙遨游天际,不由自主闭上眼睛,嘴角浅勾。&ldo;我们要去哪儿?&rdo;&ldo;去喝一杯怎么样?&rdo;&ldo;陛下尸骨未寒,举国致哀,谁敢卖你酒喝?&rdo;&ldo;我也没说要买酒喝啊……&rdo;他爽朗的笑,纷落飘雪衬托他俊逸的面容,神情逍遥惬意,她随他笑开,面若桃花,虽是别人大获全胜,却不妨碍从中获得属于自己的小小快乐。相携的两人默契的朝一个方向看去,眼底闪过顽皮的光,孩子气的异口同声:&ldo;内廷酒窖。&rdo;……王宫大内藏酒之地往昔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现今王室突遭巨变,这儿便也冷清起来,徒留锁将军独自把守门户,咏葭轻而易举用发簪打开,宥连策啧啧称奇:&ldo;这个你也会?&rdo;&ldo;献丑。&rdo;她得意的推门而入。宥连策又道:&ldo;直接告诉我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rdo;她想也不想的说:&ldo;绣花。&rdo;&ldo;我看你房中那副群鸭戏水图绣得还算差强人意。&rdo;咏葭立眉,&ldo;那是百鸟朝凤图。&rdo;&ldo;呵呵呵呵……&rdo;宥连策不禁捧腹。&ldo;你绣个试试!&rdo;她恼羞成怒。他连连摆手,&ldo;罢了罢了,再不提它便是,赶紧找酒喝吧。&rdo;皇家藏酒可观,难得一见的珍品亦不在少数,遗憾她并非贪杯之徒,上次醉酒喝的亦是最拙劣的烧刀子,眼下满目好酒却不知从何下手。宥连策倒是在行,挑了两坛西域贡酒,一开封酒香馥郁,两人相视而笑,斟上两碗,她就口想尝个新鲜,不料他伸手拦下,&ldo;且慢,未说祝酒词。&rdo;哪来这些个名堂?她瞪他,随口说:&ldo;祝我们都活着。&rdo;他微愣,接着裂开一口白牙,&ldo;对,祝我们都活着。&rdo;&ldo;呯&rdo;碰碗,他仰头先干为敬,翻转酒碗略带挑衅的盯着她,咏葭不屑的瞥他一眼,随即大口灌酒,不想当场一喷,吐露粉嫩小舌,&ldo;好苦,什么马尿?&rdo;&ldo;哈哈哈……&rdo;诡计得逞,宥连策边笑边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晃,&ldo;傻姑娘,竟然连酒里的这点苦都受不了。&rdo;酒虽苦难入喉,可过后却有回甘自舌下徐徐泛起,唾液亦跟着清甜起来,但咏葭没顾上体会,全神贯注在他的手指上,粗糙的指腹蹭过敏感的皮肤,耳垂悄然发烫,心儿突突突的跳,湿漉漉的明眸里映着他渐渐收敛笑意的脸。宥连策一寸一寸贴近,气息互相交融,时沉时轻,他说:&ldo;一个姑娘家不该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rdo;花儿般娇嫩的唇沾着点点酒液,晶莹剔透且近在咫尺,诱惑欲望,心动瞬间他屏息掠过,落吻于眉心,两人皆微微颤抖,不约而同松口气又淡淡失落。他嗓音无尽沙哑,生生克制着什么似的,目光复杂,&ldo;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rdo;她暗暗握拳,强制无情无绪道:&ldo;无需一再言谢,奉命行事而已。&rdo;他默默退开,拎起酒坛,无可无不可的轻哼:&ldo;噢……&rdo;仿佛又回归原点,那些激动与迷惑如高起的浪花,相较于深邃浩瀚的海洋俨然无足轻重,几个翻腾跳跃便也沉寂,只是印迹却留存心底,惦念,不忘。墨渊领人找来时,看见醉醺醺的两人远远的各自歪在一头,隔出的距离是那么的刻意,放在寻常人身上自是没什么,然而之于个性要强的他们代表的却是陷落前的别扭与挣扎……不动声色越过宥连策,墨渊推推醉昏过去的咏葭,以为用酒麻痹便能抑制住已然蠢动的情感么?她怎会有如此天真的念头?淡不可闻的无奈叹息,拦腰将她抱起,没走几步就止于一道冷若寒冰的视线下。满含醉意的黑眸竟亮得让人心悸,短瞬间墨渊甚有被他凶狠撕裂之感,赶忙稳住心神,勉力以冷漠对抗,脚步重重起落,若地板是泥土只怕凿出了一个个坑,再度越过他那刻,半边身体具已麻木,仅凭一口硬气撑着走出酒窖。尽管由始至终那人瘫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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