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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机场还有十公里,火车就开始减速了。凯斯看着太阳从儿时的风景地、从提炼厂的炉渣堆和锈迹斑斑的钢铁建筑物外壳后冉冉升起。
'注释'
①分裂成若干敌对小国、小单位之意。
②一种在中国南方流传的赌博形式。
第五章
贝伊奥卢正在下雨,租来的梅塞德斯轿车从那些谨慎的希腊和亚美尼亚珠宝商人装着护栏的黑暗窗户前驶过。街上人迹稀少,当汽车开过去时,只有几个身穿深色衣服的人影从人行道上转过身来盯着汽车。
“在奥斯曼帝国时期,这里曾是伊斯坦布尔繁荣的欧洲人居住区。”梅塞德斯带着低沉的颤动声说道。
“那么在走下坡路了。”凯斯说。
“希尔顿饭店在久姆哈伊卡代斯。”莫莉说。她靠坐在汽车的灰色超麂皮座位上。
“阿米蒂奇怎么会独自飞走呢?”凯斯问。他头疼。
“因为你把他惹恼了。你还会把我也惹恼的。”
他本想告诉她科托的故事,但是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在飞机上用了安眠皮肤贴。
从机场通往城里的路笔直,整个城市就像被刀给切成了两半。他看到那些古怪的墙面拼凑的木头住宅、公寓楼、生态建筑、阴森的房子,以及许多胶合板墙和瓦楞铁墙从车窗外掠过。
芬恩穿着崭新的新宿黑色套装,不耐烦地等候在希尔顿的大厅里。他孤零零地坐在丝绒扶手椅里,椅子下面铺着淡蓝色的地毯。
“天啊,”莫莉说。“一只穿西装的老鼠!”
他们走过大厅。
“到这儿来你要了多少钱,芬恩?”她把包放在扶手椅旁。“肯定没有你穿这身衣服得的钱多,哈?”
芬恩紧咬着上嘴唇。“不太多,甜心。”他递给她一把带黄色圆牌的磁性钥匙。
“已经替你们登记了。头儿在楼上。”他四下看了看。“这个城市令人讨厌。”
“你患了陌生环境恐惧症,因为他们把你从圆顶下带了出来。只当这里是布鲁克林或别的什么地方吧。”她用食指转动着钥匙。“你到这儿当仆从还是什么?”
“我来检查某个家伙的植入物,”芬恩说。
“我的控制板怎么样了?”凯斯问。
芬恩皱了皱眉头。“得遵守协议。你去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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