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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戳伤我现在念旧的情怀。在毕业晚会上,许多人没有喝酒,因为隔天要赶火车分走天涯,房间里一直重复着王杰的《说声珍重》:
“挥去你我昨日的哀愁,
别让寂寞占满空虚的心头,
是否能再一次,
拥有自己的天空,
是否能再次拥有梦;
挥去你我昨日的烦恼,
别让记忆唤醒愈合的伤口,
是否能再一次,
拥有自己的天空,
是否能再次拥有梦。
忍住伤悲说声珍重道别离,
也许你我不会再相遇。
忍住泪水说声珍重我的爱,
愿你拥有美好的未来。
忍住伤悲说声珍重道别离,
也许你我不会再相遇。
忍住泪水说声珍重我的爱,
愿你拥有美好的未来。”
我忘了当时我是黯然神伤,是咽泪入心,还是正襟危坐,默无表情,我只清晰记得,在出来的时候,空气很清新,在一石凳旁边,我哭了。
青春的最后一份悠然,渐行渐远,终要远去了。
段誉在一家刊物公司上班,捣鼓书刊封面设计;令狐冲考取了教职证决定回家乡误人子弟;鸠摩智鸠形鹄面地在市侩的大利嘉倒卖二手电脑;金轮法王由于大三重修科目超过一半,留了一级,在火车站送行的时候,金轮法王对大家说:“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杨过的脑海里闪过大一新生入学的时候,金轮法王穿着短裤站在床板上对自己打招呼说:“嘿,你好!我叫金轮法王,你呢?”
“呵呵,你好,我叫杨过,你肌肉很发达啊。”
那时候,正是夏天。
这大学四年来,冥行索涂,独行特立,“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有过稚气的忧世伤生,彷徨不安;有过娇气的舍我其谁,振衣高岗;在沉默中“沉默的大多数”过,在戾气中“煽动风潮蛊惑人心”过;一个人在夜的寂静里独独喝个薄醉,低吟过“谁能酿沧海,尽醉区中民”;一个人在春风得意秋风得意冬风得意里骄矜过“意气飘然鸾鹤群;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一个人假正经真释然谦虚过“我只知道我自己无所不知”;也曾平淡端坐在湖心岛,清风拂过,“闲看垂柳风里老;风声野韵清魂魄”——我不喜欢软绵绵的无病呻吟,也不会病恹恹的慵惓迷离,我超脱于主流,鄙屑于非主流。我精力充沛,我生有涯愿无期,我心期移海力移山,我更寻高处倚危栏……
其实这种鬼话说得再多,也只是文字游戏,并不能诉诸人感情于万一。
每天夜里,我总断断续续做着同样一个噩梦,后来我才知道我梦见的是博尔赫斯的迷宫,这着实吓了我一跳,梦是这样的——我发现自己在一座巨大的建筑物里。这是一座砖砌的建筑物,有很多空房间,巨大的空房间。于是我从一个房间进入另一个房间,但好像都没有门。我总是不自觉地走到院子里,然后过了一会儿我又在楼梯上爬上爬下。我呼喊,可是没有人。那座巨大的不可思议的建筑物空空荡荡。于是我对自己说:怎么回事。我当然知道自己梦见了迷宫。所以我也不必去找什么门了,我只需要坐在其中的角落里等待梦醒就行。有时候我醒来,我的确有时醒来,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我就自言自语道:哦,这是一个关于迷宫的噩梦,由于我知道这一切,所以我不曾被迷宫所迷。我只是坐在地板上,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噩梦结束。
我只是坐在地板上,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噩梦结束。但是有时候我梦见我醒来,这太恐怖了,我梦见我醒来,发现我还在同样的角落里同样的房间内或是同样的沼泽地中,被同样的雾气包围被同样的镜子注视,我痛苦地呼喊着,挣扎着,这一回,怎么梦也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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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个热闹的背影(1)
那年夏天,天很蓝,我少狂你白痴,我们将青春当成了垃圾——扔了。
(一)
“请问到南洋大学要多少钱?”
“15块。”
“噢,不不不,我猜您可能是听错了,我是问您从这到南洋大学要多少钱,并不是打听您这辆摩托车的价格。”
“嘿,小鬼,算你七块钱,上来。”
杨过所在的大学名叫“XX南洋大学”,三面环山,南对*,钟灵毓秀,人杰地灵。自建校以来,人才辈出,声名鹊起,培养出来的精英服务于社会的各个角落。并且大部分的毕业生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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