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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戚树的大学又要交学费了,A市物价那么贵他还在打工,我就不花那个没用的钱了。”
商陆没什么耐心和他客气:“你坐客车来,明天上午10点市医院门口见。”
挂断电话,商陆焦躁的打开电视掩盖屋子里的死寂,尽量不让自己的脑子胡思乱想。公寓里的装修简单奢华,每样电器都是沈井原置备给她的,像是一座座冰冷的神兽,封锁住她所有的自尊。
夜沉如沼,欲望与冷漠在沼泽中厮杀,车水马龙之侧的霓虹是幽幽的眼,嘲讽的看着人们陷落,无情的是命运的指针,看似波澜不惊的转动,却暗藏着无尽的窘迫与肮脏。
一辆黑色奥迪从寂静的小区驶出,车里的男人滑动着电脑,漫不经心的对司机说道:“明天是商小姐的生日,你帮我备一份礼物,如果是衣服的话,只要黑色。”
“好。”司机记下。
2
第二天果然下起了大雨,商陆撩开窗帘看向外面,雨雾中隐约能见到沈井原所在的电视台,那座高耸入云的电视塔在混沌中发着光,如同照片里璀璨的东方明珠。
商陆穿上黑色的帆布鞋,牛仔裤,撑着把黑色的雨伞出了门。马路两边到处都是打不到车的人,他们拿着昂贵的皮包挡在头上,全无平日里尊贵的样子,一辆出租车停在商陆身侧,司机师傅摇下车窗大声问商陆是不是要拼车,目光贪婪的在商陆精致白皙的脸蛋上流转,商陆摆摆手,车子扬长而去。
公交站点的人很多,一个匆忙收伞的孩子不小心将伞扎在了商陆的手臂上,连忙不停道歉,商陆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不着痕迹的收起了被擦伤的手臂。
一辆黑色奥迪停在公交站旁,商陆暗叫不好,现在是沈井原去电视台上班的时间,自然会路过这里,商陆把伞撑起来,挡住了自己半个身子。
车窗缓缓落下,车子里的人显然已经认出自己,也对,除了她谁还会用这么丑旧的黑伞。
“上车。”
沈井原说道。
“不用了,我们不顺路。”商陆礼貌回绝他的好意。
沈井原并未再客气,收回目光,车窗缓缓升起,商陆看着那辆黑色的奥迪消失在路的尽头,暗自松了口气。
没过五分钟的光景,车子却又开了回来,司机亲自下来走到商陆身旁,接过她的伞为她撑起,说道:“商小姐,沈制片让我送你。他先去台里了。”
商陆知道再推脱就显得做作,便跟着上了车。
车厢里闷闷的,尚有他身上香水的味道。商陆偷偷的看了看被刮伤的手臂,血色的划痕愈发深红,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的商陆动作,遂拿出一盒创可贴来,说道:“商小姐,这是沈制片叫我给你的。”
商陆看着那盒还未拆封的创可贴,静静的接过来。
司机又说:“这么坏的天气怎么不打车要坐公交。”
商陆不好意思的答:“公交车省钱。”
司机笑笑,摇摇头不说话了。
她还嫌打车贵?沈井原那么大方,随便送她的一条手链都能换来一辆出租车了,这会子她倒是知道节省了。
钱叔早早的就等在医院门口了,看见商陆从奥迪车里下来,便急忙背过身去不敢打招呼,直到车子开远才上前迎去,手里拿着一个保温饭盒。
“外面有风,快进去吧!”商陆跨上了他的手臂。
钱叔边走边笑着说:“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鸡蛋卷,你在这边也没人给你做。”
商陆不动声色的接过那掉漆的保温饭盒,指尖擦过钱叔后背的一刹那突然发现那双手开始褶皱苍老。
记得第一次在福利院见到他时,他还是个干净瘦削的男人,也是用这双手牵着她回了家。
A市福利院里的小孩大致分两种人,一种从打出生起就不知道父母为何物,另一种在很小的时候便承受了失去父母的不幸。商陆属于后一种,父亲商志高是城里最大医院的外科医生,母亲杨爱梅是省歌舞团的舞蹈演员,而幼小的她也曾是幼儿园里老师夸赞的甜心。可在她6岁的某一天突然有人充满怜悯的告诉她:孩子,你的父母过世了。
六岁的商陆并不明晰“过世”的含义,她只是知道再不会有母亲监督她每天练舞蹈,弹钢琴了,再也不会有父亲在安逸的夜晚为熟睡的自己掖上被角。
于是商陆被父亲的挚友席崇华和段冰收养,却于两年后在超市买奶糖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
商陆一直为自己能从人贩子手中逃出来又辗转进了福利院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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