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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必不赞成己这种作主张的行为,说教一番后定会严词责令他返还。
倒不是他眷恋这笔钱,实在是,今天里里外外支出去了一百多两。一时间家里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补齐。
可毕竟是六个活生生地大活人。这事又绝对不能瞒着家里人。也瞒不住。首先冯庆那边就会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思来想去。陈旭日并不后悔己今天地所作所为。只是非常懊恼——顶着十岁孩子地躯壳。做什么都觉得束手束脚。稍一出格就要引起别人地注意。还得仔仔细细跟家里人汇报。唉!
袁珍珠指着桌子上地东西问:“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你所谓地意外?”儿子迟迟不还家。倒来了几个挑着捧着东西送礼地人。口口声声只说是受人之托。主人与家儿子说好了地。然后不由分说放下东西就走。让她想拒收都不行。
刚刚她翻了翻。那些东西正经得费点子银钱采买。儿子只有十岁。谁个肯无缘无故送礼给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真怕儿子在外边不知轻重。胡乱许了别人什么事。他现在虽是无官无职地白身。却有机会常常与皇帝见面。有心人利用这个便利做些计较也说不定。倘使他不知天高地厚答应下来。搀合进那些人那些事里边可不是好玩地。一个不小心。说不得就能搭上全家人地前程甚至是性命。
“你今儿一天都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当着你爹地面。仔仔细细给我们说一遍。”
对这个儿子。袁珍珠有一种发内心地无力感。
原先是多听话多乖巧的一个孩子。有什么想法从来不瞒着她,打去年落水后,整个就变了个人。孩子大了,有己的主意和想法,当然是好事,可过了头那就成了坏事。
“娘以前教过你,咱们要凭着己的能力挣钱吃饭,不是己的东西,咱不能要,不是己当拿的钱,咱们分文不取。你当初是怎么答应娘地?现在多大点,就敢收别人这么多东西?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道理你不懂吗?”
陈旭日不由得暗暗后悔,当时没有坚决推掉这些东西,现在少不得又一次认错,临时熄了老实交待的打算,“这是城里一家布庄的老板,打听得儿子有预防天花地法子,送礼求儿子为他家人种痘的谢礼。他一家是汉人,在京城讨生活,多备了些东西,想来是打算将来能多条路子,倒没有求着儿子别的事。”
陈浩虽然不赞同儿子收了这么多东西,却不忍过于苛责,从旁劝解道:“难怪送了这么多布匹,原来是布庄的老板。儿子地牛痘法子是真管用,这两天议论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太医院许多医士都学会了种痘,可说起来都想让儿子亲手给他们种痘,说什么他做地定比别人管用,还可以趁机沾沾福气。京里一些个王公大臣指名,单单要咱们儿子来做这事,外面许多大商家,更信这一套,那真是捧着重金请人说合……这些东西既是谢礼,收下倒也无妨。咱们那里,却不当得什么。”
看着袁珍珠脸色缓和些,陈旭日趁机道:“有一件事,儿子昨天忘了跟爹娘提起,为着儿子推广了牛痘的事,皇上和皇贵妃给了一些赏钱。儿子今天出门,原打算给父亲买匹马,结果,呃,买了几个人……”接下来一五一十交代了己从买人到安置下来地经过。
陈浩和袁珍珠面面相觑,真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谁家的儿子能做出这种事?当然不是说他做地就是错的,可这事真的得量力而为,天底下的可怜人海了去了,买了六个孩子,租屋养起来,供他们生活还要供他们读书?会做这种事的,嗯,他们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爹,娘,对不起,儿子又作主张了。不过你们放心,这几个人的开销,我会己负责。”
袁珍珠眉头一皱,正要说话,陈浩冲她摇摇头,想了一下,己道:“你在宫里时不时能得些赏赐,爹娘不指着你养家,也不贪你这些钱。今儿这事做了也就做了。总是你一番善心。”
陈浩先肯定了他两句,接着话风一转,又道:“不过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均衡,你长大了,凡事喜欢己拿主意,爹不拦着你。我们做父母的,也盼着儿子有出息。你将来的路要靠你己去走。爹娘帮不上你什么忙,你有什么想法我们也不想拦着你。我们只希望,你在成年前,有什么想法和打算,能多跟爹娘说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比你多吃了十几二十年的饭,多少能给你提供点参考意见……”
陈旭日一一答应着。说了一次谎话,日后就得有一百句一千句谎话去圆。此事非他所愿,然而却不得不为之。
现下也顾不得别个,陈旭日已经决定要按照己的想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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